伯龙根的存在,就需要你活着,或者有人代替你支撑尼伯龙根。”
那么结论已经很清楚了,他们二人中必然有一个人要继承支持这个尼伯龙根的力量,而这个人必然要在避风港的控制之下,如果是路明非睁开了眼睛,路麟城大概会想办法留下他,如果是路鸣泽睁开了眼睛,也许现在那根昆古尼尔就悬在他的心脏上方。
“你说对了,哥哥。”路鸣泽的嘴角浮起一丝笑容,“无论结局如何,他们都没打算让你走出这个避风港的。”
“不过没关系啊哥哥,你还有我呢,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。”路鸣泽的黄金瞳再次燃烧起来,“逆我们的,都将死去!”
“如果我猜的没错,我们现在是被困在这个梦境里面了吧?”路明非站起身,看着头顶阴云密布的天空。
“是的,他们使用了大量的药物使你进入深层梦境,正如他们说的,只有我们两个中死一个才能出去。”路鸣泽说,“因为这个梦境是以我们共同为基础构建的,当我们都在梦境中的时候,这个基础保持稳定,只有当我们两人中有一人死去的时候,这个基础才会崩溃,梦境破解。”
“那怎么办?难道真要只剩下一个人出去?”
“那当然不用,”小魔鬼露出诡秘的笑容,“交给我吧哥哥,梦境从内部无法瓦解的话,那就从外面瓦解好了。”
......
杜登博士紧张地搓着手,在屋子里来回踱步,不时看一眼躺在床上的路明非,旁边的电波图显示他现在的情绪比较平稳,不像十分钟前那样波动剧烈。
但是这样的话说明梦境里的战况没有想象中的激烈,杜登博士很担心会出现他不希望看到的结果。
一阵寒风突然席卷房间,杜登博士不由得紧了紧衣领。
“谁开的窗户!不知道这里在忙着吗?”他一边抱怨一边走向窗边,窗外的风雪飘零,不远处一抹金色闪过。
“霍尔金娜?这个时间你们应该在上课才对吧?”杜登博士嘟囔着关窗户,但是当他走到窗边的时候就愣住了,这里明明是四楼,怎么会有人爬这么高的楼层来打开窗户?
下一刻他微微地打了个寒颤,因为他清楚地记得窗户是自己亲手锁上的,还拉上了窗帘。
但是那段记忆却有些模糊,就像做梦一样,反而现在发生的事却是如此真实,就像刚刚梦醒。
他坚信自己的记忆不会出现低级错误,他对自己要求极严,每次开展工作之前都会反复确认流程,把每一个细节都刻在脑海里,绝不会让低级错误干扰到工作进程。
但是现在他却感到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混乱,当他再回想刚才发生的那一切时,似乎其他的东西也是模糊的,好像梦醒之后记不清梦里的细节。
“你......是谁?”他捂着额头转身,却发现房间里站着一个女孩。
女孩很眼熟,金色的头发娇小的身材,但是他并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女孩。
不!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!杜登博士一把扶住窗台,他的记忆里一定有什么地方出现了错误,而且是个致命的错误!
是什么?必须马上想起来!不然会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!
对,对了!他想起来了,他的确检查过所有的细节,甚至连外面锁住了几道门屋子里留下了几个人都清清楚楚,但是此时门口的门依旧从里面锁着,而屋子里只剩下了他和那个女孩,其他的所有人都不见了!
“你是谁?”他再次发问。
女孩没有回答,杜登博士终于看清了她的相貌,看起来只是个十三四岁的俄罗斯女孩,看起来还没有开始发育的样子,小小的脸蛋冷若冰霜,手里提着一根与她身材极不协调的三棱军刺。
在意识刚刚清晰的下一刻,他就被那支三棱军刺贯穿了身体。
意识再次模糊间,他似乎想起了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,可是那怎么可能呢?明明没有人从那里活着出来,而且就算她从那里活了下来,今年也该三十多岁了吧?
随着杜登博士倒地的声音,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。
满屋子的医护人员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,他们大多数人都还有呼吸,但是被注射了大量的药物,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,只有杜登博士被三棱军刺贯穿,鲜血流在洁白的瓷砖上,窗户确实还紧锁着,只是门锁已经被撬开过一次,现在只是从里面简单地闩上一下。
零皱了皱眉头,“镜瞳”无声地开启,房间里所有的仪器和药物在她的大脑里被高速分解重组,见过的没见过的、知名的不知名的,她以不可思议的能力理解了这些仪器和药物,然后她开始操作,将所需的药品按照严格标准打开再按比例配制在一起,注入仪器中预热和离心,需要多个人才能完成的工序她只需要一个人就能有条不紊地完成,而且完成得既快又好。
一管试剂缓缓地推进路明非的静脉,零摘掉手套捡起三棱军刺,站在门口等着他醒来。
梦境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