呐,天不怕、地不怕,你跟我瞪眼,“哎呀呀呀呀……”李元霸一蹦多高,一晃掌中擂鼓瓮金锤,“啪!啪……”把人揍了?倒没揍人,把那桌椅板凳一碰,“哗啦”一下子稀碎;一碰酒缸,“哗!”酒缸倒了;一碰柱子,“哗……”这店房塌半截。
“哎呦!我的娘诶——”把这些人吓得,“嗡”的一退。
李元霸骂骂咧咧呀,“哎……哎哎,跟……跟我吵吵?吵吵什么!”他拎着锤出去,把马解开,飞身上马,他走了。
反正每到一处都这样。如果是一般人家呢,进去,这李元霸也会要:“哎——我……我我我饿……饿了,有什么东……东西吃吗,能……能给我一口吗?”
一般的人家,当时老百姓很朴素,一看,哎呦,这孩子长得跟雷公崽子似的啊,“饿了?”
“饿了。”
“有点馒头吃吧。”
就给他点残羹剩饭,李元霸也不在乎这个,给啥吃啥。
就这么着,一边吃一边走,那漫无目的,游山玩水,一路之上也碰到不少稀奇古怪的事。嘿!李元霸觉得这无拘无束无人管的生活真好啊!
走来走去、走去走来,这一天就误走挂锤庄,就到了挂锤店了。
李元霸又饿了,翻身下马,一看,“哎……哎呀!”就见那大庄子上挂着一柄大铁锤。李元霸乐了,“这……这这这玩意儿好……好呀。哎呀,还……还还有人把这锤挂……挂外头呢。你看这……这这柄锤,比……比我的锤……锤还……还还还大呢!”
李元霸这双锤六百斤,这一只锤五百斤,再加上李元霸那锤里面真的有金子,合金打造的,有黄金成分在里头,所以,分量大,体积小。这个呢,就是大铁疙瘩。
李元霸一看,他乐呀,“哎……哎这……这这真好玩,这扔……扔这么一个锤……锤锤干嘛呀?”他拎着一对锤迈步走进店房。
酒保一看,哎呦!这位拎一对锤,这位也会使锤呀,别是我家掌柜的朋友吧?他知道啊,这掌柜的梁师泰爱练锤,而且拜了好多老师,十里八村的,有好多师兄弟儿。别是我们掌柜的师兄弟吧?也不能啊,我们家掌柜的师兄弟儿没有使锤的。而且,只要使锤,我家掌柜的肯定会跟他比试。那一比试,人家吃亏呀。所以,谁也不敢惹我家掌柜的。哎,但这位怎么使锤呢?甭管怎么的呀,笑脸相迎吧。
“哎呦!这位公子,您来了啊?”
“啊,我……我我我我来了,赶……赶赶紧地上……上上饭,上……上菜!我……我我饿了!”
“哎,好嘞!”
酒保赶紧上后厨,告诉大师傅。同时,又到后院告诉梁师泰。
梁师泰这个人,咱说了,家大业大的,平常他也不管生意,就是爱练武,到现在也没有成亲。怎么呢?他听人说了,练武之人最厉害的是要保持童子身啊。这一近女色,童子身一破,就比别人差那么一大截子。所以,说媒的踏破门槛子,人家就是不结婚呐,为了武艺,那真是个武术迷呀。人天天在这院儿里练,天天在这院儿里练,就练这对镔铁轧油锤。今天,正练着呢——
酒保过来了,说:“掌柜的,您到前面看看去吧。前面来了个小孩,这小孩拎着一对锤,我估摸着他是不是你师兄弟啊?在那要吃要喝的。我刚吩咐厨上赶紧地给他上。您瞅瞅,如果是师兄弟,咱给人做点好吃的呀。”
“呜呜——嗯?”梁师泰一听,“那我看看去。我师兄弟儿里头还有练锤的,不能吧?哪个敢不服,拎着锤到我这来,这不是来叫号来了吗?还是个小孩儿,小孩能拎多大锤呀?”
“呃……比您这锤个儿大!”
“呜呜——嗯?我我这锤个儿大?”
“嗯,比、比您这锤呀,大出两倍去。”
“呜呜——不……不不不可能吧?就我这一对双锤,三百多斤呢!”
“哎呦,那位啊,我看他使那锤得有个六七百斤!”
“嗯?”梁师泰一听,这邪了门了。十来岁小孩,使六七百斤的锤?“呜呜——别……别别是纸糊的,故意吓唬人的吧?”
“那我哪知道?呃,掌柜的,要么说让您前去看看。”
“呜呜——那行了,我去看看!”
梁师泰就拎着这对镔铁轧油锤来到前店,先把这锤放到墙根那里,然后转身到柜台这里,趴在柜台上就盯着李元霸。一瞅,哎呦,这小孩啊,怎么长这样啊?病歪歪的,脸黄焦焦的,好家伙,跟那雷公崽子差不多少。捏巴捏巴没有一盘儿,摁巴摁巴没有一碟儿,就那胳膊细的,“咔巴!”我用手这么一捏,就能给他捏碎喽。但是,脚底下那一对擂鼓瓮金锤还真够唬人的呀。这小孩,就那小细胳膊,能拿起来这一对锤?我看这锤子假的!估计是拿那竹篾子给编的,外面糊的纸。但是,做得也忒像了呀!梁师泰在这里眼珠不转的盯着李元霸。
李元霸不管那一套,一看梁师泰盯他,他冲梁师泰还挤鼓眼儿呢,“哎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