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就连狗蛋和红花白都跟着喊起阿林来,再也不叫他颜大郎了。他在旁边听着,点点下巴,算是答应。手上编着的篾子一点不乱,好有气概。
兰花儿原本已经打定了主意,觉得红花白是个遭了家变强颜欢笑的娃子,对他早就没有了当初的苛求。甚至觉得这娃子在家里头过年,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。她总不能将红花白给赶出去的不是?
她都好要发愁过年的时候被子不够,是不是再要从外边买一床——那可是要花大价钱的。可是要不买,家里边似乎又真住不开这样多的人。
是不是该让人往镇上捎个信儿,让改花在镇上看看有没有价钱合适的麻布。这事情是越快越好的,临近过年的,哪家不是大批大批地开始买布料做新衣,价钱自然也就跟着上去了。
这事兰花儿都没担心上几天,突然就发现自己竟不用再担心了。
那日天很晴。
村口那边早早地就传来了喧闹的声音。人群簇拥得跟溪水拐弯处的浪花一般,团团转团团转的,不知怎么地就转到了兰花儿院门口来。
有个笑容和煦的小阿郎,微微弯着身子,跟兰花儿讲:
“给小娘子见礼,我东家可在?我是他的家生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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