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成从植物到药魂的蜕变。而他作为现代医者,此刻终于读懂古人的良苦用心:当药材带着产地的记忆,当仪轨暗含医理的玄机,祭祀便成了一场静默的问诊——问天地如何孕育本草,问医者如何不负苍生,问千年医道如何在今时今日,继续在人间生长出温暖的根须。
离开供案前,叶承天对着千头柏深深鞠躬。树干上的年轮在暮色中如同一圈圈展开的药方,树心凹陷处的新枝正在抽芽,仿佛孙思邈的手,正从千年之前伸来,轻轻按在每一个医者的脉搏上,提醒着:医道的根本,不在高深的理论,而在对每一味药的敬重,对每一个分寸的较真,对每一个生命的敬畏——这,才是跨越千年的祭祀,留给后世最珍贵的“太牢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