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生活,一些聪明的小孩子甚至都可以说简单的汉语了。
汉语是北华的通用语言,各村屯的女真人均及零星归附的诸色人等,出于生产、生活的需要,都以汉语作为主要的族际交流语言。不过叶赫女真人因为长期受大明的影响和节制,大部分人或多或少本就懂一些汉语,他们掌握汉语相对较为容易。
野蛮接触文明后,必定是野蛮被文明吸引,而不是相反!
现在的达斡尔人,就连部落贵族和头人们,绝大部分都已经熄了想要离开北华的念头。
在北华生活多好啊!不愁吃穿,物资丰富,生活安定。相比在老家时的各种部落冲突、兼并。今天你劫掠我,明天我偷袭你,我强大了想要吞并你,他强大了想要吞并我,每天都生活在战争的阴影下,遇到灾荒年就更不用提了,部落部族之间的相互抢劫掠夺更是多如牛毛。
如今终于安定下来,可以让老婆孩子们有相对安定富足的日子了,对于他们很多人来说,来北华的这大半年是他们有生之年最安定的时光,只要做好了自己的分内事儿,安全什么的都不用担心,吃饱穿暖也不是问题。可以说,绝大部分的达斡尔人都己经不想离开北华自立了,觉得眼前这样挺好。
特别女人和孩子们,觉得北华的生活简直就是天堂!女人们有了更多的物品和漂亮的首饰衣物,孩子们有了更多的玩伴、更好的食物和更大的世界,这一切都是深山密林中的老家提供不了的,他们可不想再回到深山老林子里,继续过那种朝不保夕的野蛮生活。
达斡尔汗王博果儿自然是不愿意长期寄人篱下的,从一个大权在握的部落汗王变为一个华夏部的将领,其中自然有落差。
北华倒也没有食言,承若的达斡尔人可以自由离开也一直算数,但问题是如今所有达斡尔百姓都已经被分散安置在了北华各处,居住的很分散,不好召集。且他们普遍生活得都还不错,哪里会有几个人愿意再跟随博果尔汗和贵族老爷们,重新回到山林里去过苦日子去!
贵族头人们倒是都安置在轩辕城内,很容易召集,博果儿也经常和他们碰面。
可就算是贵族头人们也没几个愿意走的,他们以前的确是贵族,但在北华同样还是贵族,日子比以前过得还要滋润得多,愿意走的当然没有几个。
自秋收后博果尔就开始游说族人们准备返回老家,说是北华的大汗已经同意了,咱们去留自便,且粮食随便咱们拿,只要咱们带得走。
可是大多数人都只是推脱敷衍,并不真心想走,大家的敷衍,只是再给曾经的汗王留些情面罢了。
秋天过后马上就是冬天,在北华住在温暖的房子里多舒坦,这要是真的跟随汗王回了老家,冰天雪地的,怎么生存?即使能带走再多的粮食,又能支撑得了多久?且离开已经半年多了,过去的村寨成了什么样子?还能不能住人?等等都是问题。博果儿自己想了想,心里也有些理解众人不愿意走的道理了。
博果儿明白,这重回老家的事儿怕是一时不能行了。
想到这里博果尔有些心灰意冷,但转眼又一想,其实在北华自己过的也不差呀!住着大房子,又是北华六卫的指挥使之一,在北华也是排名靠前的位次,又觉得稍稍释怀。
眼看又到了农历的年底,经过一个丰收的季节后,华夏部从容了许多,再不是第一个冬天来临前的凄慌无措,诸多事情也越发走向正规。
“少爷!您可以接着继续睡,但我必须要起来了,要不来了人,看到我这个丫鬟现在还在睡,就太不像话了,传出去会让人指点咱们马家的下人没规矩的。”
原来这一日又是雪后冬闲,马爌搂着苏月珍正在睡懒觉,苏月珍几次挣扎着要起来,都被马爌给摁下了。
马爌的手放在苏月珍平坦的小腹上说:“月珍!为什么咱们俩同房这么久了,怎么你这肚皮一点儿动静也没有?”
“少爷!……我……我也不知道啊!这事儿我也不懂,我是特别想早点儿给少爷生个儿子的,每逢回府里去,太太还都要问,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。您也看到了,自从圆房后,我可是每天都要在佛爷跟前烧香祷告的。”
马爌其实有些担心苏月珍之所以一直没有怀孕,是否跟自己的穿越者身份有关系,是不是穿越时空后的某种限制机制,导致自己没有了生育能力?
正胡思乱想间,苏月珍再一次挣扎着要起床。
“少爷,我必须起床啦,要不就是连太太知道了也会说我不知高低的,刚做了个通房就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了,这么晚还不起床不是一个丫鬟该有的规矩。”
马爌知道苏月珍说的没错,这样对她的确不好,大环境在这儿,当时的风气可不允许一个丫鬟太没规矩了。
慢说一个丫鬟,在真正的大户人家,就是少爷小姐们也是睡不得懒觉的,每日晨昏定省,早睡早起,白日间读书学习,或者针线女红,日子过得很是循规蹈矩,基本上不存在多少自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