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那你得换个法子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布,“戴这个,遮半张脸。街上巡丁多,别撞上麻烦。”
我接过布巾,没谢,只是点了点头。
他调转马头要走,又回头:“楚昭。”
“嗯?”
“活着回来。”他说完,一夹马腹,扬尘而去。
我站在街角,风吹得衣袍猎猎,右手握紧折扇,左手缓缓摸向怀里的药包。指尖触到纸包边缘,突然顿住。
那伙计刚才说,连小少爷的贴身嬷嬷都常来采买。
可谢琬从没提过她有个弟弟。
我眯起眼,望向药铺深处隐约可见的院墙。
夜里,我得翻进去看看。
但现在,我得先睡一觉。
我招手叫过车夫:“找个安静地方停靠,别太远,也别太近。”
车夫点头:“东街尾有家塌了半边的茶棚,荒了好几年,没人去。”
“就那儿。”
马车缓缓启动,轮子碾过石板路,发出沉闷的咯吱声。我靠在车厢壁上,闭上眼,手指仍搭在折扇上。
意识模糊前,最后闪过的是那个管家的眼神——不是惊讶,是确认。
他看见我,就知道我还活着。
而他,本该希望我 dead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