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净利落,不留证据。
谢琬站在我身后,喘着气,脸上沾了点泥,但眼神亮得吓人。
“你还行吗?”我问。
她点头:“只要你不丢下我。”
“我没那打算。”我说,“但接下来更难走。”
天边刚泛白,远处传来马蹄声。
接应的马车到了。
我们穿过最后一段荒林,来到空地边缘。车夫坐在辕上打盹,马鼻喷着白气。
我扶谢琬上车,自己正要跟上,忽然觉得肋下一紧,像是有把钝锯在来回拉。
低头一看,袖口渗出血来。
旧伤裂了。
我咬牙撑着爬上车,靠在角落,顺手把扇子打开,背面添了行小字:“念珠计毒,已破。”
写完合上,扔给谢琬:“收好。万一走散,凭这个找我。”
她接过,攥得很紧。
外头风刮得紧,林子沙沙响。
马车还没动,但我知道,他们不会让我们安稳离开。
果然,远处树影里,又有黑影开始移动。
我掀起帘子看了眼,冷笑。
来得正好。
追吧,看谁耗得过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