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胤峨,朕问你,这半月你在府里做什么?”康熙走到他面前,突然问道。
胤峨低头回道:“回皇阿玛,儿臣在府里研究牛痘。
为自己及所有的孩子都种了牛痘,以躲避天花恶疾。”
“牛痘,真的有用吗?”康熙问得有些奇怪,表情却有些期待。
胤峨没敢抬头,自然不知道他的表情:
“回皇阿玛,儿臣不知道有没有用,但是养牛人极少得天花,据说都是因为之前感染过牛痘。”
“好,你敢走出这一步,难得!
要是真的能成了,朕记你一大功,算你为天下黎民百姓谋了一件大好事。”
康熙走到桌前坐下来,这才开口让他起来,指着身前的凳子让他坐下。
胤峨哪里敢坐,只是站着等康熙问话。
“你递牌子请见,有什么事吗?”康熙的话干巴巴的,像例行公事。
“回皇阿玛,儿臣在府里半月未见您,想当面请安,还请皇阿玛恕罪。”
“当儿子的当老子的请安,何罪之有?”
康熙听着挺高兴:“还有什么事?”
“回皇阿玛,儿臣确实还有一件事情,过于骇人听闻,不敢不据实以报。”
胤峨说完,闪身来到康熙面前扑通一声跪倒,把张五哥宰白鸭案的前前后后依次说给康熙听了。
“皇阿玛,以人为鸭,攫取钱财,伤害的不但是司法公正,更是朝廷基石啊。
儿臣既然知道了这件事,肯定要告诉皇阿玛,以早做打算。”
胤峨是真哭了,丫的旧社会本来就够苦了,要是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,那不都得举旗造反哪,都造反了,他上哪儿腐败去?
康熙的手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玉佩,那是孝庄太后给他的,让他在动怒的时候用力握住,以消散内心的仇恨和愤怒。
他听话地握着玉佩,可是内心的烈火却难以熄灭。
天子脚下,首善之区,竟然发生这样骇人听闻的丑闻。
而这不过是一个皇子偶然间发现的,那么背后没有暴露出来的又有多少?
康熙的身子一晃,眼睛有些迷离,难道说我大清要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