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最信任的人之一。”
赵启明恍然大悟,立即离去。
夜深人静,沈墨轩独坐灯下,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着一个图案——那是在秘密账本最后一页发现的奇怪符号,似鸟非鸟,似鱼非鱼。
他有一种预感,这个符号将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。
次日午时,汇通钱庄门前车水马龙。
汴京中小商会的头面人物齐聚一堂,既好奇又忐忑地打量着这个迅速崛起的商业新贵。
沈墨轩一袭青衫,谦和地迎接着每一位客人,毫无得志骄矜之态。
“各位前辈光临,沈某荣幸之至。”宴席开始,沈墨轩举杯敬酒,“今日请诸位来,一是相识,二是共商合作之道。”
席间一个老者开口道:“沈掌柜年轻有为,短短时日就在汴京商界崭露头角,令人佩服。只是不知沈掌柜邀我等前来,所谓合作是怎个合作法?”
沈墨轩微笑:“孙老问得好。沈某以为,商之道,独行快,众行远。如今汴京商界格局将变,正是我等携手共进之时。”
他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书:“沈某愿以汇通钱庄为平台,为各位提供低息贷款、快捷兑付、商业担保等服务。利息比市价低两成。”
席间顿时哗然。低两成利息,这简直是白送!
另一个商人质疑道:“沈掌柜如此让利,所图为何?”
沈墨轩坦然道:“所图三点:一图各位的商业网络;二图共同的利益联盟;三图汴京商界的稳定发展。”
他环视众人,声音铿锵:“周家倒台证明,靠垄断和欺压终究难以长久。唯有互利共赢,方能基业长青。”
商人们交头接耳,大多面露喜色,仍有少数心存疑虑。
忽然,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:“沈掌柜说得漂亮,谁知是不是又一个周世昌呢?”
众人转头,见是一个面色阴郁的中年商人。
赵启明在沈墨轩耳边低语:“此人是王有才,做药材生意起家,曾是周世昌的心腹。”
沈墨轩不动声色:“王掌柜有何高见?”
王有才冷笑:“高见不敢当。只是听说沈掌柜与宫中贵人往来密切,怕是也要学周世昌,借官势压人吧?”
席间气氛顿时紧张起来。
沈墨轩不怒反笑:“王掌柜此言差矣。沈某确与东宫有往来,但非借势压人,而是遵纪守法,配合朝廷推行新政。”
他站起身,朗声道:“今日沈某在此立誓:汇通钱庄绝不效仿周家所作所为;所有交易公平公开;若有违规,愿受重罚!”
众人闻言,纷纷点头称赞。
王有才却不肯罢休:“空口无凭,谁知日后如何?”
沈墨轩从容道:“沈某愿与各位订立契约,将方才承诺白纸黑字写下来,若有违背,各位可持契约告官!”
此言一出,满座皆惊。自古以来商人最怕见官,沈墨轩竟主动提出立约告官,足见诚意。
孙老率先起身:“好!沈掌柜如此诚意,老夫愿与汇通合作!”
有人带头,其他商人也纷纷响应。很快,大部分商人都表示愿意合作,只有王有才等少数几人面色难看地坐在原地。
宴席结束后,赵启明低声道:“掌柜的,王有才恐怕是郓王余党派来捣乱的。”
沈墨轩点头:“我知道。不必打草惊蛇,暗中监视即可。”
正说着,一个伙计匆匆送来请柬:“掌柜的,郓王府送来的帖子。”
沈墨轩展开一看,竟是郓王赵楷的亲笔请柬,邀他三日后过府一叙!
赵启明大惊:“郓王被禁足宫中,怎会发出请柬?况且他与您势同水火,此举必定有诈!”
沈墨轩凝视请柬上郓王的印章,若有所思:“禁足宫中...这请柬却能送到我手中,有意思。”
“掌柜的万万不可去!这明显是鸿门宴!” 沈墨轩唇角微扬:“不去怎知对方耍什么把戏?况且...”
他压低声音:“我也正想会会这位郓王殿下。”
三日后,募捐大典在宫中举行。
文武百官、皇亲国戚、商贾代表齐聚一堂,为河北灾民募捐。
沈墨轩作为商界新锐,被安排在显眼位置,引起不少关注和议论。
太子赵桓亲自主持大典,首先捐出五万贯,百官随后纷纷解囊。
轮到商贾代表时,沈墨轩率先起身:“草民愿捐八万贯,为灾民尽绵薄之力。”
全场哗然。八万贯,这已是许多官员捐款的总和!
王有才突然起身发难:“沈掌柜好大方!只是不知这八万贯来路可正?听说沈掌柜近日接手周家产业,周世昌却突然跳楼身亡,未免太过巧合了吧?”
顿时全场寂静,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沈墨轩身上。
太子微微皱眉,却未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