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的身体如此坚硬，不可能的啊……”

他无法理解袁罡究竟为什么会死，但突然间，他想到了一种可能。

随即立刻打开了袁罡的掌心，果不其然。

那枚弹出了枕头的勋章就在他的手心里。

守夜人的勋章，鬼神引被触发了！

“一个人独战三位海境争取时间，还能反杀两人。”

“他守住了最后一班岗。”

陈牧野的声音沧桑，对于袁罡他从来没给过好脸。

但这一次，他是由衷的敬佩这位总教官。

要是没有他的话，

这一次李无量和林七夜说不定都有可能被活着，并且被呓语洗脑，变成古神教的人。

看着袁罡手中嵌入血肉里的勋章，李无量脸色变换。

别人不了解，他是知道的。

原着里没有这么多海境，袁罡也更是不会死。

能让他死的原因只有一个，那就是自己！

他是因为自己死的。

雨水冲刷着李无量的脸庞，他神情看不出悲伤，但那股寂寥的情绪在不断扩散。

这时！

他突然想起来一瓶酒。

那只有一小瓶，但或许也是唯一的希望。

李无量立刻将天都之水拿了出来，倒在了袁罡的嘴里。

看到这一幕，陈牧野急忙上前阻止。

但他还是晚了一步，也或许是酒太少了，他抢过来的时候只剩下了几滴。

陈牧野大怒道：“你疯了！”

“天都之水是给你保命的！”

“这是只有人类天花板才能进入的灰雾世界中才会有的东西。”

“为了这一口，守夜人付出的代价有多惨重！”

“别说是我，哪怕是袁罡，死都不可能喝一滴！”

李无量拿过酒瓶，用舌尖将那两滴舔进了嘴里。

【宿主饮用本世界六阶灵酒·天都之水，获得百分之三十代理值！】

【六阶灵酒·天都之水：极度绝望之地，每年可凝聚一滴，寄托亡者之哀，生者之喜。】

极度绝望之地。

灰雾之中被覆盖的那些国家，城市，不正是如此么？

紧接着，

李无量的气息猛然暴增！

直接从川境初级到了中级！

“好了，天都之水的效果有了，这样，不算浪费。”李无量出声说道。

“你！”

陈牧野想要骂李无量，但却是做不到。

而这时，

袁罡的身体出现了变化，虽然微弱，但胸口开始出现起伏。

可紧接着，

他的气息开始逐渐递增！

袁罡双眼突然睁开，大口喘着粗气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