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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病历本上最后一个名字是我自己

一个搪瓷杯。

老式的,白底蓝边,杯壁上印着褪色的红字:“先进工作者”。杯子里,盛着半杯水。

水是清澈的。

更诡异的是,杯口正袅袅地向上飘散着几缕极其细微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白气!

温的?!

我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!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!这鬼地方断电断水至少半年以上了!这水是哪来的?!谁喝的?!还是……谁刚放在这里的?!

极度的惊骇让我僵在原地,手电光柱死死钉在那杯水上,仿佛那是潘多拉的魔盒。就在这时——

“滋啦……滋啦……滋……”

一阵突兀的、带着强烈电流干扰杂音的声响,毫无预兆地打破了死寂!声音的来源,是墙角一张同样落满灰尘的小茶几上,一台老旧的、蒙着灰布的晶体管收音机!

那收音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拧开了开关,杂音刺耳,忽大忽小。我吓得差点把手电筒扔出去,猛地后退一步,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门框上。

杂音持续了几秒,突然,一个极其沙哑、失真严重、仿佛从遥远年代穿越而来的男播音员的声音,断断续续地穿透了电流的噪音:

“……下面……滋……播放……陈医生……点播……滋啦……的……歌曲……《送别》……滋……”

紧接着,一阵极其缓慢、哀婉、如同送葬进行曲般的旋律,带着老唱片特有的沙沙底噪,幽幽地、断断续续地从那破旧的喇叭里飘了出来:

“长亭外……古道边……芳草碧连天……晚风拂柳……笛声残……夕阳山外山……”

那歌声在空旷、死寂、布满灰尘的值班室里回荡,每一个音符都像冰冷的针,扎进我的耳膜,刺进我的神经!陈医生?哪个陈医生?点播?在这废弃了至少半年的医院里?!

“啊!”我再也控制不住,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过去,手指颤抖着,胡乱地在收音机外壳上摸索。冰冷的塑料外壳,厚厚的灰尘。终于摸到了那个凸起的旋钮开关,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拧!

“咔哒。”

世界瞬间恢复了死寂。

只有那半杯诡异的、温热的菊花茶水,还在无声地冒着细微的白气,像一只嘲弄的眼睛,冷冷地注视着我。收音机喇叭口残留的灰尘,似乎还在微微震颤。

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头顶。值班室不能再待了!必须离开!档案!对,去档案室!那里或许能找到点线索,证明这只是一个极其荒诞的巧合!我抓起登记本和笔,像躲避瘟疫一样冲出了值班室,反手重重带上门,将那诡异的歌声和茶水隔绝在身后。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撞击着肋骨。

档案室在三楼走廊的尽头。沉重的木门紧闭着,挂着一把同样锈蚀的铁锁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用老张给的那串钥匙里最粗的一把捅开了锁。推开门,一股更加浓烈、更加陈腐的纸张和灰尘混合的气味,如同沉积了百年的墓穴气息,汹涌而出,呛得我连连咳嗽。

手电光扫进去。巨大的空间,一排排顶天立地的深绿色铁皮档案柜,像沉默的钢铁森林,整齐地排列着,柜门大多虚掩或敞开着。地上、柜顶上、柜子之间的缝隙里,堆积着几乎能没过脚踝的灰尘和散落的、泛黄发脆的纸张。空气凝滞得如同固体,每一步都搅起漫天飞舞的尘埃。

我强忍着恐惧和不适,开始翻找。目标很明确:巡查记录本、人员登记表、死亡登记册……任何能告诉我“陈医生”和那个点歌的“鬼声”是什么来头的东西。手指拂过冰冷粗糙的铁皮柜面,沾满了黑灰。翻动那些脆弱的纸页时,发出“哗啦、哗啦”的声响,在死寂中格外刺耳,仿佛惊扰了沉睡多年的亡灵。

不知翻了多久,手指被锋利的纸片划破也浑然不觉。终于,在一排标着“行政/人事(1998-2005)”的柜子底层,找到了几本厚重的册子。

第一本,深蓝色硬壳封皮,《医院日常巡查记录(2004年)》。翻开,里面是用蓝黑墨水填写的巡查情况,字迹大多潦草。我急切地翻到后面,寻找最后几天的记录。

日期:2004年10月27日。

巡查人:林秀兰。

情况记录:各病房安静。药房、设备均正常。一楼东侧卫生间水管轻微渗漏,已报修。值班室一切正常。

日期:2004年10月28日。

巡查人:林秀兰。

情况记录:夜查无异常。重点观察三床术后反应,体温稍高,医嘱已处理。陈医生交班。

陈医生!又是这个名字!

日期:2004年10月29日。

巡查人:林秀兰。

情况记录:……(后面是空白)

10月29日的记录,只有开头,后面大片空白。仿佛记录者写到一半,突然被什么打断,再也没有回来。

林秀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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