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也没有。只有永恒的、令人窒息的寂静。
也许老周只是吓唬新人的?也许那些传言只是无聊的谈资?我试图说服自己,但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悬在半空,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紧绷的神经。
电子钟的数字跳到了03:00。
就在那个鲜红的“00”刚刚定格的瞬间——
“咚……”
一声沉闷的、仿佛隔着厚重物体的敲击声,毫无征兆地、清晰地穿透了值班室的门板,从地下深处传来!
我的身体瞬间僵直!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冻结!瞳孔骤然收缩!
声音来自地下冷藏区!
“咚……”
又是一声!间隔大约五秒。沉闷,规律,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穿透力。像是一个极其疲惫、极其固执的人,在用指关节……不,是用整个拳头,极其缓慢而沉重地……叩击着厚重的金属门板!或者说,是叩击着某种……金属柜体的内壁?
“咚……”
声音不大,却像重锤一样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,砸在我的心脏上!老周那严肃到狰狞的警告瞬间在脑海里炸开!
千万别回应!
我猛地用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!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在一起,发出细微的“咯咯”声。身体像被无形的绳索捆住,僵在椅子上,动弹不得。眼睛惊恐地瞪大,死死盯着监控屏幕上那个显示地下冷藏区铁门的画面。
铁门依旧紧闭,在模糊的黑白影像里纹丝不动。
但那“咚……咚……咚……”的敲击声,却如同附骨之蛆,清晰、规律、固执地从地下深处渗透上来,穿透地板,穿透墙壁,一下下敲打在我的神经末梢!每一次敲击,都让值班室里冰冷的空气更凝固一分,都让我心脏的抽搐更剧烈一分!
是谁?!
里面是什么东西?!
不可能!冷藏区里只有……只有那些冰冷的……他们不可能动!绝对不可能!
理智在尖叫,但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,已经缠绕住四肢百骸,并且越收越紧。我死死地捂住嘴,指甲几乎要嵌进脸颊的肉里,用尽全身力气抑制住想要尖叫、想要逃离的冲动。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蜷缩,紧紧地贴着冰冷的椅背,恨不得把自己缩进椅子里,缩进墙壁里,从这个恐怖的声音源头彻底消失。
监控屏幕上,那扇通往地狱的铁门,依旧沉默地矗立着,像一张冰冷的、嘲弄的巨口。
“咚……”
“咚……”
敲击声还在继续。缓慢,沉重,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耐心。它仿佛知道我在听。它在等待着什么?
时间在极致的恐惧中凝固、拉长。每一秒都像一个酷刑。冷汗浸透了内层的衣服,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。捂住嘴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。大脑一片空白,只剩下那催命的敲击声和老周那张严肃警告的脸在反复交替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也许只有几分钟,也许像一个世纪。
突然——
“咚……咚……”的敲击声毫无征兆地停了。
就像它出现时一样突兀。
世界重新陷入一片绝对的、令人心悸的死寂。
我僵在椅子上,捂嘴的手依旧没有松开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,几乎要破膛而出。停了?结束了?那东西……放弃了?
一股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混合着更深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。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,软软地瘫在椅子里,剧烈地喘息着,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冰冷的空气和深入骨髓的恐惧气味。冷汗顺着额角大颗大颗地滑落。
然而,这死寂只持续了不到三秒。
“沙……沙沙……”
一阵刺耳的、如同无数细小沙砾摩擦的电流噪音,猛地打破了值班室的寂静!
声音来自挂在墙上的那部老式对讲机!它顶端的红色指示灯疯狂地闪烁起来,像一只突然睁开的、充满血丝的独眼!
我的心脏猛地一抽!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头顶,又在下一秒被彻底抽空!一种比刚才听到敲击声更加不祥的预感,如同冰冷的毒蛇,瞬间缠紧了心脏!
对讲机……谁会在这个时间、用这种方式呼叫我?老周?门卫?
“沙沙……喂……喂?!小林!林柯!听到没有?!快回话!!” 对讲机里猛地爆发出门卫老王那熟悉、但此刻却充满了无法形容的惊惶和变调的声音!他的语速极快,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尖利失真,几乎破了音!
“快!快出来!离开值班室!马上!!!” 老王的声音嘶吼着,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。
“王……王师傅?怎么了?!” 我几乎是扑到墙边,颤抖着手按下对讲机的通话键,声音嘶哑变形,充满了不祥的预感。
“监控!看……看你背后的监控!你值班室墙上的监控画面!!!” 老王的声音在对讲机里炸开,尖锐得刺耳,每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