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卯时初刻。发布页LtXsfB点¢○㎡(早上5点)
崇祯被王承恩从睡梦中叫醒,坐在龙床上暗自抱怨,该死的早朝每日都要早起。
崇祯心里暗暗发誓,等朕搞的银子足够多之时,定要把早朝这破时间给改了。
这么早起来当皇帝也累,大臣则更累,每天凌晨三点起来,然后在午门排队等候放行。
就算现代牛马,也没这么苛待的呀,嗯!后续就得把早朝时间改了,上完早朝再赐宴。
吃完午膳,再回官署好好工作,嗯,这就是皇帝给群臣的恩赐。
当然这个恩赐,也不是所有大臣都能吃,你得为朝廷作贡献,而不是处处使绊子。
崇祯踌躇满志的从龙床上起床,先是洗漱然后穿龙袍,看了眼玻璃镜中的自己。
崇祯冷冷一笑,今日的早朝,注定是一场大戏!
崇祯整理好衣服后,询问王承恩道:“都准备好了吗?”
王承恩压低声音,笃定道:“皇爷,李指挥使那边都准备好了,一应卷宗证据都已备齐。”
崇祯嘴角勾起一抹细微弧度,冰声道:“好!今日,朕,倒要看看谁敢往刀口上撞。”
卯时三刻,三声净鞭后众臣高呼:“吾皇万岁…万岁…万万岁。”
崇祯端坐于奉天门前的龙椅上,抬眼扫视了下方群臣一眼,心中一阵冷笑!
短暂的停顿过后,崇祯高声道:“众卿平身,有本奏来便可!”
按照惯例,最先是由户部尚书程国祥,先将户部支度汇报完后,才轮到其余人奏事。
程国祥正欲抬步出班,被一声尖锐的喊声打断:“臣,六科给事中陈启新,有本启奏!”
崇祯看到这家伙出来,就知道好戏上演了,虽然你是言官不错,但你是兵科的呀!
你一个兵科给事中,强行来管户科给事中的事,怎么看都有违常理啊!
崇祯神情轻蔑道:“准奏!”
陈启新清了清嗓子,深吸口气道:“陛下,臣闻户部新颁税政,名曰充盈国库。发布页LtXsfB点¢○㎡”
“实为苛政猛虎,商贾虽是四民之末,亦是大明之百姓,如此不分良莠皆课以重税。”
“不缴税者动辄抄没家产,致使京师商贾人心惶惶,皆不敢出摊于市。”
“长此下去恐有伤国本,且该政未经六科廷议有违祖制,臣叩请陛下收回圣命!”
阳武侯薛濂、襄城伯李守琦,低头交换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眼神,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!
程国祥脸色一沉,当即就要出列驳斥,然而崇祯却轻轻抬手,示意其稍安勿躁。
崇祯嗤笑道:“嘿~!陈爱卿,你是哪部给事中啊?”
陈启新被皇帝突然这么一问,都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了,惊疑道:“陛下,臣是兵科的!”
崇祯低沉出声道:“哦?兵科给事中,来管户科给事中的事,爱卿真是操劳呀!”
陈启新高声道:“陛下,此乃臣肺腑之言,新税政操之过急已激起民怨,臣恐……”
崇祯声音陡然凛冽,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刀,直刺陈启新道:“民怨?”
“你口中的‘民怨’,是京师百姓之怨,还是背后那帮抗拒国法,藏头露尾的蠹虫之怨?”
“亦或是,那群囤积居奇、勾结勋贵,还妄图操控朝堂的奸商之怨?”
陈启新脸色瞬间吓到煞白,哆嗦道:“陛…陛下,臣…臣冤枉啊!臣只是为朝廷谏言!”
崇祯猛然一拍龙椅扶手,霍然起身怒斥道:“好啊~!好一个为朝廷谏言!”
“朕,看你是为阳武侯薛濂,为襄城伯李守琦进言,为‘隆昌记’赵德宝进言!”
崇祯话刚说完,阳武侯薛濂便出班叩首道:“陛下,臣冤枉啊!陛下是否听信了谗言?”
“陈给事中乃直谏,并无罪过呀!定是有人污蔑!”
襄城伯李守琦,也赶紧出班叩首道:“臣等忠心天地可鉴,绝不敢有异心,请陛下明鉴!”
崇祯怒极反笑道:“冤枉?天地可鉴?好!朕!今日就让你们心服口服,李若琏!”
身着蟒袍的李若琏,出班抱拳道:“臣在!”
崇祯抬首示意道:“将查的罪证详细列举出来,朕倒是想看看他们,还敢不敢再叫冤枉!”
李若琏一撩蟒袍下摆,出列后面对群臣道:“本月二十四日,阳武侯、襄城伯。”
“与商人私会于红袖楼天字二号房,隆昌记商人赵德宝,分别贿赂二人两张会票。”
“密谈后阳武侯、襄城伯,于恒泰昌兑店用会票提取白银,阳武侯两万两,襄城伯一万两。”
崇祯的声音透着寒气,冰冷道:“再说说咱这兵科给事中,陈启新大人的罪证吧!”
李若琏坚毅答道:“是,陛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