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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菜血洗了整个山寨。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@GMAIL.COM
无一活口。
她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,周围是横七竖八的尸体。
团子在空间看着白菜,它咬着黑黢黢的小手,一脸的担忧。
白菜干哑的嗓音响起,“我很好。”
这话,好像在对团子说,又好像在对自己说,亦或者,是对原主死去的父母说。
【菜菜,其实我可以帮你的。】
用迷药迷晕他们,那样会更省事,菜菜也不会受伤。
【我知道的团子。可是,我想亲自报仇。不借他人之手,我想亲手杀了他们。】
她想自己亲手为那对伟大的父母报仇。
这时候,天公作美,开始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。
雨水冲刷着满是鲜血的山寨。
血水顺着山坡缓缓流向了山下。
白菜躺在地上,接受绵绵细雨冲刷着自己的身体。
可惜的是,小雨下了没一会儿就停了。
白菜起身,把五十多具尸体全部拖到半山腰,又淋上桐油,一把火烧了。
死了,一了百了。
...
白菜收拾好后下山了。
在山脚下没看到小红的身影,她把手指放在唇边,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。
没多久,不远处‘哒哒哒’跑来一匹枣红色的马匹。
小红站在白菜面前,摇头晃脑的刨了刨前蹄,又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。
白菜嘴角挂着笑,伸手拍了拍它的大脖子,这才抬腿上马,“走吧小红,我们回去通知村里,咱们可以搬家了。”
白菜一手提着红缨枪,一手攥着缰绳一抖,“驾...”
枣红色的身影瞬间就冲进了清晨的官道上,带起阵阵泥泞。发布页Ltxsdz…℃〇M
...
上河村。
白菜坐在村长家的院落里。
身后的背景板就是村长家那破破烂烂的泥土房。
房子已经出现很严重的倾斜了,感觉随时都会坍塌。
老村长那张满是沟壑的脸上出现震惊,“菜娃子,你说真的?”
白菜点点头。
“爷爷,上河村不能再住了,村里剩的都是老弱妇孺,年轻的壮劳力被山匪杀的也没剩几个了。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吗?咱们必须得走。”
老村长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。
可上河村到底是祖祖辈辈留下的家产,老村长舍不得。
“不走行不行?”
白菜叹了口气,“您老觉得呢?”
老村长坐在小马扎上,咧着已经缺了两颗门牙站岗的嘴,‘哇’地一下,就哭了。
“菜娃子,爷知道,爷就是舍不得。这是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,爷舍不得啊!”
白菜也舍不得。
这也是原主从小长大的地方。
春天的时候,她在院内练武,村民会扛着锄头路过她家,嘴里夸赞地说道:“瞧我们的菜娃子,练的有模有样的。”
一张张晒得黝黑的纯朴脸上,挂着灿烂的笑容,还会对她竖起大拇指。
夏天,她顶着烈日站在院内练武。
隔壁的铁牛会假装来找她玩儿,然后趁着白父不注意,往她嘴里偷偷塞个他从山上采的野果子。
虽然那果子又酸又涩,但原主依旧是吃的香甜。
秋天的时候,大家伙都忙着秋收。孩子调皮捣乱,就会接受家长们一顿‘爱的小拳拳。’
哭嚎的声音虽然有些吵,但很动听,在这村庄内,形成了独有的烟火气息。
冬天很冷,很冷。
冷的原主觉得她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才能让自己身子暖起来。
村长爷爷会杵着小树棍做的简陋拐杖来到家里,对着白父一顿骂。
“菜娃子才几岁啊?非得冬日练不可?冻坏了你不心疼?赶紧屋去,开春再学。”
村里的娘们儿有争吵,邻里之间也会扯头花。但用不了几天,又会重新聚在一起,蛐蛐东家长西家短。
但,,这些美好的画面没了。
没有了。
铁牛不会再偷偷塞给她酸涩的果子。
隔壁的婶子也不会再偷偷给她拿菜馍吃。
这些美好的画面,,,
被干旱的灾年打没了。
被山匪打碎了。
*
白菜安静的等村长哭了一会儿,他擤了擤大鼻涕,“上河村欠你爹,欠你的太多了。爷听菜娃子的话,咱们走,收拾收拾东西,咱这就走。”
话音刚落,村长就从小马扎上起身,杵着他那根儿小拐棍,弯腰捡起角落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