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派出所出来后,李二牛跟张狗蛋,两个铁塔般的汉子,眼圈泛红。发布页Ltxsdz…℃〇M
“林大哥……我们……”张狗蛋想说点什么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回去再说。”林墨打断了他。
就在这时,张县长忽然对旁边的周局长和陈秘书使了个眼色。
“周局,你先安排人处理后续,务必从严从重!陈秘书,麻烦您先陪林先生的两位兄弟回铺子稍等片刻。”
他这是要支开旁人。
周局长和陈秘书都是人精,立刻会意。
很快,原地只剩下林墨和张县长两人。
围观的百姓被警戒线拦在远处,只能看到县长和林墨站在一起,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。
“林先生。”张县长脸上的官方式笑容褪去,换上了一副带着几分恳切甚至焦虑的神情。
他搓了搓手,组织了一下语言。
“今天这事,确实是我治下不严,让您受了天大的委屈。我向您保证,绝不会有下一次。”
林墨看着他,依旧没有说话。
他知道,正题要来了。
果然,张县长深吸一口气,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“林先生,我听陈秘书说,军区大院里那位老首长的身体……是您一手调理好的?”
林墨的内心毫无波澜。
他早就猜到了。
一个县的一把手,亲自为了一个派出所所长滥用职权的小事跑一趟,道歉是其一,更深层的原因,必然是有所求。发^.^新^.^地^.^址 wWwLtXSFb…℃〇M
而自己身上最让这种人动心的,无非就是医术。
“他身体底子好,求生意志也强。”林墨把功劳推了出去,没有大包大揽。
这种态度,反而让张县长更加确信了他的本事。
真正的高人,从不炫耀。
“林先生……”张县长的腰,不自觉地又弯下去了几分,“不瞒您说,我……我其实是厚着脸皮,来求您救命的!”
他一个堂堂的县长,说出“求您救命”这四个字,脸上满是挣扎与羞赫,但更多的,是一种走投无路后的孤注一掷。
“我爱人她……得了一种怪病,浑身无力,水米不进,就这么躺在床上半年了。”
“省城所有的大医院都跑遍了,国内有名的专家也请了好几位,西医说是罕见的神经系统衰竭,中医说是油尽灯枯之相……”
说到这里,张县长的眼眶红了,声音也哽咽了。
“他们都说……都说没救了,让我……让我准备后事。”
“林先生,我跟她是从乡下一起走出来的,我不能没有她!我听陈秘书说了您的通天手段,您是我……是我最后的希望了!”
一个在人前威严无比的男人,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,将所有的尊严都放在了脚下,只为求得一线生机。
林墨静静地听着。
他心中念头飞转。
他这次能够这么快的解决问题,主要得到了陈秘书的帮忙。
倘若当初他没有救那个老首长,他也不可能搭上县上这条线。
而经过这件事,整个杏花镇的人都知道,他林墨跟县长的关系。
倘若再想来闹事,恐怕也得掂量掂量。
想通了这一点,林墨开了口,语气依旧是医生对病人的那种专业口吻。
“什么症状?”
张县长精神一振,连忙将妻子的各种症状,脉案,以及之前各位专家的诊断,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。
林墨听完,心中已有了七八分把握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他点了点头。
“那……那您看,什么时候方便?我立刻派车去接您到家里!不,我让她住在县里最好的招待所,所有东西都给您备好!”
张县长激动地说道,仿佛已经看到了希望。
然而,林墨接下来的话,却像一盆冷水,从他头顶浇下。
“我不出诊。”
张县长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林……林先生,您说什么?”
“我说,我不出诊。”林墨重复了一遍,看着他的眼睛,“这是我的规矩。”
张县长明显一愣。
他堂堂一县之长,亲自开口,甚至不惜放下尊严说出“求您救命”这样的话,对方竟然拒绝了?
就因为一个“规矩”?
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,不受控制地从他心底升起,让他几乎要开口质问。
可话到嘴边,他又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他想起了陈秘书的叮嘱。
当初,那位军区老首长,不也是被抬到这个小小的药铺里,才求得一线生机吗?
他原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