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定睛一看,正看见某位蜃妖抱着酒坛从压缩空间里探出头。星暝随手把宫殿模型往空中一抛,亭台楼阁又轰然落回原位,连窗台上晾的鱼干都没挪位置。
“现在能搬了?”他甩了甩湿漉漉的袖子,“保证比你们挑的破地方舒坦。”
纱月突然抓住他手腕,她望着星暝眼底那片化不开的浓雾,忽然觉得这人在透过自己看某个遥远的倒影。
“每月初一要晒珍珠。”
“……可以。”
“西偏殿不能见日光。”
“不用你说。”
“后厨腌的虾酱……”
“早挪阴凉处了。”
海水漫过脚踝时,纱月才发现自己点了头。星暝已经不动声色地开始测绘地形,暴雨浇在他背上蒸起白雾。
“你。”珠串在暴雨里叮咚乱响,“你究竟图什么?”
星暝正把珊瑚礁捏成板凳形状,闻言头也不抬:“替某些家伙……”他忽然低笑一声,“完成应做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