】的提示在意识里炸开,画面再次翻转——
祭女没被杀死。
她被族老锁在地窖,嘴里塞着块青玉,双眼被剜出,两颗晶石被生生按进眼窝。
她跪坐在血画的阵里,咒语从牙缝里挤出来,和三百年前的“心蛊”咒完全相反。
红痕从她额心蔓延到全族,那些跪在祠堂的苏家子弟突然惨叫着抱头,血从七窍往外涌。
最后画面里,她撕开自己胸膛,把晶石按进心脏,血溅在石壁上:“我非祭品...我是守陵人!”
楚风猛地睁眼。
掌心的绣鞋“簌簌”化成灰,顺着指缝漏进泥里。
他转头看向苏月璃,她的眼睛睁得很大,倒映着他眼底的金芒。
“你不是他们选的祭品。”他说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你是她转世。
而这心蛊...是她留给后人的试炼。“
山风突然卷着雾灌进祠堂。
供桌上的烛火“噼啪”炸响,火星子溅在香灰上。
祠堂最深处传来一声轻笑,像是孩童的,又像是女人的,尾音像根细针,扎得人后颈发寒。
楚风握紧了腰间的洛阳铲。
苏月璃的手悄悄攥住他衣角,指尖凉得像冰。
阿蛮的青铜刀已经出鞘,刀光映着雪狼竖起的耳朵——那畜生正盯着供桌后的阴影,獠牙在雾里泛着冷光。
供桌后的烛火突然无风自动。
暖黄的光晕里,一道佝偻的影子正从供桌后缓缓直起腰,白发垂落如瀑,眼窝处空空洞洞,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