巾裹在他身上,自己蹲在墙角发抖,睫毛上挂着冰碴说:“等你长大就明白了,有些东西,比命还金贵。”
此刻,木屋的门扉正随着他的靠近轻轻晃动。
腐朽的木门本应被海风刮得“吱呀”作响,此刻却静得诡异,只裂开一线缝隙,像在等谁推开。
楚风在门前站定。
他抬起手,指节几乎要碰到门板,又停住。
他垂眸望着自己的掌心——那里还留着归源碑消散前最后一缕温热,像母亲当年给他捂手时的温度。
“我不是回来了......”他的声音很低,却清晰地撞进每个人的耳朵,“我是终于回家了。”
海风突然又起,卷起他额前的碎发。
昭明灯的火焰“轰”地窜高三尺,金红色的光映在他眼角,勾勒出一道极淡的金痕,像谁在看不见的世界里,轻轻眨了一下眼。
晨光漫过断崖,藤屋的木门大开,门内的光线比外面更亮,像有人点了盏灯,等了很久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