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风抄起战术刀别在腰间,破妄灵瞳在眼底泛起金光:“所有行动组,跟我来。”
突击比预想中顺利。
当指挥车的警报声被枪声淹没时,楚风摸了摸口袋里的泥人——是离开小学时,小棠塞给他的,还热乎乎的。
回到联络站时,天已经蒙蒙亮。
桌上的折纸灯笼让他脚步一顿:红色的纸折得歪歪扭扭,灯芯是半截蜡烛,已经燃尽,蜡油在底座积成小湖。
灯笼下压着张盲文卡片,翻译机里传出机械音:“我看不见光,但我记得怎么保护它。”
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灯笼褶皱,突然注意到墙上多了幅涂鸦。
没有火柴人,没有口号,只有个踮脚关灯的小女孩剪影,旁边歪歪扭扭写着:“老师说,要乖。”
楚风摘下破妄灵瞳,轻轻放在灯笼旁。
晨光透过窗户,在灵瞳表面折射出细碎的光斑,映得“乖”字上的蜡笔印发亮。
他拿起对讲机,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什么:“通知所有据点......从今天起,不需要我带队了。”
窗外传来晨跑老人的哼歌声,混着远处小学的上课铃。
楚风低头看向灯笼,忽然想起小棠放泥人时的眼神——那么专注,那么认真,像在完成某种古老的仪式。
他转身走向神龛区,那里还空着块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