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朵立刻竖了起来。这可是远超五品的大佬!若能治好他母亲的病,讨个人情,弄个举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?
他立刻凑上前,拱手问道:“几位兄台请了,方才听闻周侍郎家老夫人抱恙,不知具体是何病症?告示贴在何处?”
那几个士子见是个年轻道士,也没在意,其中一人随口答道:“说是心疾,时而绞痛,彻夜难眠,太医院的几位圣手都看了,也只能缓解,无法根除。告示就贴在周府外的影壁上,赏金高达千两呢!”
心疾?千两赏金!
清风心中一动。《青帝木皇功》蕴含的乙木生机,最是滋养肉身,对于调理经脉、安抚心神或有奇效。就算不能根治,缓解症状应该问题不大。而且,这可是接近周侍郎的绝佳机会!
风险在于,若是治不好,或者出了岔子,得罪一位侍郎,那后果不堪设想。
去,还是不去?
清风只犹豫了三息。
千两赏金在向他招手,周侍郎的举荐更是在向他呼唤!这可比做什么伏魔司任务划算多了!
“干了!”他一跺脚,问清周府地址,便匆匆离去。
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!为了地碟,为了五百两年俸,拼了!
他先回客栈,仔细准备了一番。将体内乙木内力调整到最平和滋润的状态,又画了几张安神符、回春符备用。然后换上一身略显朴旧但干净整洁的道袍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有道之士而非江湖骗子。
来到周府门外,果然看到影壁上贴着那张重金求医的告示,周围还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,但真正敢去揭榜的却没几个。周府门房看着那些跃跃欲试又不敢上前的人,脸上带着一丝傲慢与无奈。
清风深吸一口气,排众而出,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,伸手“刺啦”一声将告示揭了下来!
“嘿!又来个不怕死的!”
“这么年轻的道士?行不行啊?”
“估计又是想钱想疯了的……”
周围顿时议论纷纷。
那门房见清风如此年轻,也是愣了一下,但见其气度沉静,不似寻常骗徒,还是上前问道:“这位道长,可是揭榜为老夫人诊治?”
“福生无量天尊。”清风打了个稽首,“贫道清风,略通岐黄之术,愿为老夫人一试。”
门房打量他几眼,道:“道长稍候,容小的进去通禀。”
没过多久,门房回来,态度恭敬了些:“道长,我家老爷有请。”
清风跟着门房走进周府。府邸不算特别奢华,但布局雅致,透着书香门第的气息。来到花厅,只见一位穿着常服、面容儒雅中带着一丝疲惫与威严的中年官员坐在主位,想必就是吏部侍郎周文渊。其身旁还坐着一位穿着官家老夫人服饰、脸色苍白、不时以手抚胸的老妇人,正是周老夫人。下首还坐着几位看起来像是大夫模样的人,此刻都皱着眉头。
周文渊看到清风,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,似乎没想到揭榜者如此年轻,但他涵养极好,并未表露,只是温言道:“这位道长请坐。不知道长在何处修行?师承哪位高人?”
清风依言坐下,不卑不亢道:“贫道清风,青羊山散修,家师玄尘子,名讳不显,山野之人罢了。”
玄尘子?周文渊思索片刻,并无印象,便不再追问,转而道:“家母这心疾已有数年,近日愈发严重,太医院多位圣手诊治,皆言乃年迈体衰,心脉淤阻,只能温养,难以根除。不知道长有何妙法?”
那几位坐着的太医也看向清风,目光中带着审视与些许不以为然。
清风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对周老夫人道:“老夫人,可否容贫道为您切脉一观?”
周老夫人点了点头,伸出枯瘦的手腕。
清风伸出三指,搭在老夫人腕脉上,同时将一丝极其细微平和的乙木生气缓缓渡入其体内,沿着经脉游走探查。
片刻后,他松开手,心中已有计较。老夫人确是年老体衰,心脉不畅,但更重要的是,体内似乎郁结着一股难以化开的阴郁之气,加重了心脉的负担。这并非普通药石能解。
“老夫人之疾,乃年老心弱,气血不畅,加之忧思郁结于心,故而反复发作,缠绵难愈。”清风缓缓道。
周文渊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异色。忧思郁结?母亲确实因早年一些家事,常年郁郁寡欢,这点连太医都未曾明确指出过。
“那道长可有良策?”周文渊语气郑重了些。
“贫道可尝试以本门秘传之‘生机导引术’,为老夫人疏导经脉,化郁解结,再辅以安神静心之符法,或可缓解病痛,延年益寿。”清风说道。他所谓的“生机导引术”,其实就是《青帝木皇功》的温和运用。
“哦?只需导引符法,不用汤药?”一位太医忍不住质疑。
“是药三分毒。老夫人年事已高,身体虚弱,强行用药恐伤根本。贫道之法,重在激发老夫人自身生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