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,我找我舅时就曾去过几座庙宇,其中以能仁寺最大,我见那寺里有上百和尚,都有绝技,其中有一位老人,人们都叫他五行长老,那功夫大啦:要不是急着找我舅,我非得在那儿多学儿手不可!”窦尔敦急问:“你可亲眼见到那五行长老?”“一点不假,那长老虽八十有余,腰不弯,背不驼,满画红光,那日我在寺前偷艺,就见那长老袍袖一抖,不知怎么回事,一株碗口粗的枯松嘎巴一声断为两截。真乃神功”窦尔敦笑道:“那人非是别人,正是你的师爷,我和你两位叔叔下山,就是前去接他老人家回寨。”刘祥听罢喜出望外,“那好,我也和叔叔们一块去接爷爷!”“好,就带你去。”说话中阿已天交一效,窦尔敦心想:此处不可久留,那胎里坏死活不知,店家又说黄三太前来此镇,有道是强龙难压地头蛇,侮若那厮三更半夜来找麻烦,岂不耽误我大事,想到这里,他传店家拿来纸墨笔砚,割就一片黄表纸,挥笔写下几行字,交与了李恕古,说道:“你去那刁恒家打探一下,只需如此这般,切不可久留!“恕古领命而去,暂不细表。
再说那胎里坏被窦尔敦扔到了河里,上下翻滚了两下灌了几口河水,这小子在昏迷中缓醒过来了,心里明白了,那野和尚怎么把我扔到这几来啦,我要不拼命挣扎一会不淹死吗?不行,我不能死,我要死了人们还骂谁呀。仗着这小子有点功底,从小又爱泡在河里,因此学会了几下狗刨,你看他在河心里蹿上钻下,脚蹬手刨,拼命往岸边上挣扎,怎奈激流翻滚,怎么也浮不到岸边,只好顺流而下,这样时间一长是非死不可,胎里坏害怕了,她边刨边喊:“救命呀,救命呀!”声音越来越弱,两岸的人们光看热闹,谁也不管,眼看着就要完蛋,也是这小子走运,就在这时顶溜上来了一条货船,船头上站着一个人,头戴鹰尾帽,足蹬牛皮靴,皂色中衣,缓腰乍背,披一条紫色大氅,佩一把金背大刀,立眉竖目,旁若无人,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胎里坏的老子刁恒,这刁恒见上游飘来一人,正要命船夫将他拨开,定睛一看好象是自己的儿子,不由大吃一惊,急命水手下水打捞,水手不敢怠慢,噗咚噗咚跳下河去,众人七手八脚把胎里坏托上船,人已奄奄一息了。再看胎里坏那肚子,已经鼓了个大水包,这回真是一肚子坏水了。刁恒急命船靠岸,唤来一辆车子把胎里坏拉回了家去。
别看胎里坏人孬,在他家里还是个宝贝疙瘩,老爷庙里的旗杆∽∽独一根儿。刁恒的老婆一看儿子变成这个样子,当时就儿呀肉呀地哭了起来,刁恒一旁骂道:“混帐东西,老子还没断气儿,你哭什么!”老婆这才止住哭声,慌忙把胎里坏倒悬起来控水,一家老少,丫头婆子,整整围着折腾了半夜,那胎里坏才明白过来,老子刁恒问道:“你是怎么落水的?”胎里坏骂道:“有个野和尚,把我扔进去的。”刁恒还要往下问,就见那胎里坏哇地一声又吐了一口黄水,顿时眼又合上了。此时早有那探事的家丁凑了上来,把事情的始末告诉子刁恒,刁恒闻听大怒,立刻点了三十家奴,手持刀枪棍棒前去捉拿凶手。
他们刚要出门,突然从房上飘飘悠悠下来一张黄表纸,正落在刁恒脚下,刁恒捡起来一看,见上面写道:
古镇御河边,降临活神仙。公子行霸道,上苍不容宽。二代天施道义,洗礼戒后然。君若不相信。去访仙来餐。
刁恒看罢心中不由一惊,他又往四下看了看却人迹皆无。心想:莫非真是神仙下界点化吾儿,真要是如此,我且不能造次。回身把纸条交给了他的老婆,他老婆看过之后长叹一声道:“唉,都怪你教子不严,惹恼了上苍,儿子能保住命咱就该念阿弥陀佛。”刁恒道:“我总觉得这事蹊晓,难道世上真有此事?”他老婆道:“这事不能不信,不然半空中怎么会飘来黄表纸?那头陀纵然有劲也不会把咱儿踢起一丈多高,又双手扔入河心;就在咱那宝贝儿子要淹死时偏偏让你碰上,这不都是神仙安排的吗?”刁恒听得将信将疑:“此事且不可轻信,说不定是那头陀捣的鬼,我得到仙来餐店里问问,倘若那头陀尚在,我非叫他做刀下之鬼不成!”说罢,率领家丁冲出大门。此时已是二更时分,刁恒来到仙来餐老店砰砰研急扣门环,高声喝道:“开门,开门!”店家郑和慌忙从炕上爬起来,心想:坏啦,准是走露了风声,那刁恒找上门来啦。于是,颤栗地把门开开,那刁恒及其家丁呼啦啦闯了进去,一个个怒横目,手持棍棒,把郑和围了起来,刁恒怒道:“那野头陀可住此店,如实说来,如有半句假话要尔狗命I”郑和郑能说知道瞒哄不过,只好满脸堆笑道:“刁大人息怒,实不相满,敝店是住了个头陀,就在内室,小人领你们去找也就是了。”说罢头前引路,直奔了窦尔敦的住室,刁大人,那头陀就在室内,您自己去找吧!”刁恒闪身站到门旁,手提朴刀,高声喝道:“大胆头陀,快出来受死!”众家奴也跟着咋唬:“快出来!出来!”甭管外面怎么叫喊,室内就是獣不作声,刁恒急了,只见他双手一样,猛劈一刀,那门子被劈作两半,随之闯了进去,举灯高照,四壁空无一人,只有八仙桌上平铺着一张黄表纸,上面书有一个斗大的佛字,仔细看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