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想第一天就栽了跟头,只好暂回店中再作定夺。窦尔敦带领一带弟兄也回到了住所,鲁庄乐得合不上嘴,他抄起酒壶,嘴对嘴咚咚咚灌起酒来,郭景一把夺过,高声骂道:“狗改不了吃屎,军师是怎么和咱说的,醉了岂不耽误大事!”鲁庄道:“算了吧:醉了更好,叫他们吃吃我的醉拳,今日比武旗开得胜,明日还不是外甥打灯笼∽∽照旧(舅)!”“那也不行,你要不听话我就告诉军师!”二人正说着,刘文尚推门而入,说道:“二位有请,军师有要事相商,不得有误:“二人慌忙出屋,暂且不提。
单说李景昆回至店中,把河南振远镖局的大小头目和私下串通的一帮人马召集在一起,密谋策划,想出的一条毒计,要就此剿灭金顶山众位英雄。究竟怎么个剿灭法这是后话,暂且不表。
比武双方都做了充分准备,次日用罢早饭,八蜡庙内又聚满了英雄好汉,侯德滋刚把比武事宜宣布完毕,西廊下跳出一人,看年纪不过二十岁,身材匀称,五官端正,头戴桃红壮士帽,身穿吉祥白短靠,足登厚底快靴,手擎两把宝剑,口中叫道:“河间府的狂徒们,我昨日未能上场,让你们捡了便宜,今日少镖头打个头阵,尔等谁来挨打?”金顶山众位首领未及答言,早就怒恼了方笑为。
方笑为怎么也来啦?原来,方笑为自从在商家林败在窦尔敦手下之后,闷气不出,每日埋头练武,决心要在河间地面挽回失去的面子,这次各路英雄在献县比武,他觉得是一个很好的机会,于是头两天就赶到了县城。不过第一天比武他没露面,暗中摸了一下煤实,见下场者都不是窦尔敦的对手,心里便有了底,这才在第二日露。见场中年轻人大骂河间府狂徒,顿时心中气恼,跳入场内,高声喝道:“此乃河间地面,休得无理,你是何人,快报了姓名,在下不打无名之徒!”那年轻人冷冷笑道:“你家少爷乃是河南振远镖局总镖头李景昆之子,李谦是也!”二人通过姓名,拉开了八步架,李谦年轻气盛,一抖宝剑,使了个仙人指路,直刺方笑为咽喉,方笑为使的是双戟,略微向外一拨,把李谦的双剑拨在了一旁,长短兵刃刚一进招,众人就看出这二人身手不凡。李谦用的是颠倒八仙剑,剑法纯熟,方笑为的双钱也不示弱,称得上戟法巧妙。窦尔敦看了看身旁的赵其,说道:“可曾探过此人?”赵琪道:“此人并非姓李,乃是姓贺,皆因其母与李景昆有些风流韵事,为掩人耳目便把其子贺谦认在李景昆膝下做了干儿,并改姓为李,这李谦自幼练了一身武艺,论功夫不亚于李景昆,故人称少漂头,绰号八宝仙子,除手中双剑之外,还有六口飞刀,三只绝命点血鳜,十分难防,别看此人年轻,手头却十分狠毒,他走西路镖,在陕西、甘肃杀过不少人,今日前来比武,是那李景昆特意把他叫回来的!”说话之间,二人已杀到了紧急关头,李谦的颠倒八仙剑猛一换招,向方笑为胸前刺去,方笑为双戟向下一压,就在这一刹那间,李谦甩手打出两把飞刀,一刀奔面门,一刀奔小腹,方笑为不敢怠慢猛挥双戟把飞刀磁出,呛啷一声双刀落地。侯德滋高声喝道:“不准使用暗器!"李谦哪里肯听,身子往后一撤,摸出飞刀,左右插花,影虎掏心,甩了出去,方笑为的双戟上下盘旋,左磕右碰,八只飞刀纷纷落地。李谦心想:今儿个真磁上对手啦!一看八只飞刀没有打中,抹头就跑,方笑为挺戟便追,窦尔敦大贼一声:“追不得!”话音未落,但见李谦一扭头,扬手一只绝命点血镢直向方笑为咽喉打去。方笑为急一转身,躲过咽喉,但没躲过肩头,这一镢正打在方笑为的左肩之上,“哎哟”一声倒在了地上,李谦一个箭步赶过去,挥剑就剁,就在这一刹那间,那李谦猛然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。这是怎么回事呀?原来方笑为使得是一计,李谦那只点血镢并未打在方笑为肩上,而是被方笑为夹在了两个指头中间,方笑为见李谦真要伤害自己,才返手把点血镢甩了出去,不想正中李谦心窝,当时便血涌身亡了。
这一来两廊下的英雄好汉可就乱套了,双方朋友都亮出了家伙,李景昆大喝一声:“是朋友的给我上!”顿时刀枪剑戟,斧钺钩叉叮当乱响,马杰道:“且慢!是非不清焉能动手!”侯德滋道:“按比式之规定不得用暗器伤人,少镖头李谦,先用飞刀,后用点血镢,均系暗器,比武中马杰老前辈已提出警告,少镖头置之不理,其死乃咎由自取!”李景昆道:“方笑为打死吾儿不也是用的暗器吗?”侯德滋道:“方笑为所使暗器并非自身所带,而是来自李谦,是非曲直岂容颠倒!”马杰也道:“李镖头,不必争执了,快把尸体拾下去吧!”李景昆张口结舌,别无话讲。侯德滋道:“事情有变,比武就此结束!”话音刚落,廊下蹿出一人,高声喝道:“且慢!”众人抬头一看,见说话人五十岁上下,瘦长身材,紫红脸膛,须发斑白,二目有神,头戴鹰尾帽,身穿皂色中衣,黄绒丝绦,双打十字袢,背后斜插两把宝剑。此人跳至场中抱拳道:“小可阮吉,李谦是我徒弟,他被河间英雄打死,怨他学艺不精,也是小老儿无能,他死在比武场上乃为师之耻辱,倘若我不露面,众位必然骂我贪生怕死,常言道: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河间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