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人家救过咱们性命,如今彭大人有难,咱岂能坐视不管!”贾明道:“三哥何必当真,我不过是几句玩笑话,三哥英明一世,怎么会拍人马屁呢!”说得众人哈哈大笑。
话说黄三太来至彭朋府,彭朋即刻书房接见,未等黄三太开口,彭朋便开口问道:“老义士,筹银一事进展如何?”
黄三太道;“各路绿林慑于彭大人虎威和小人微名,已有数处愿如期交纳,总共已七十万有余,只是金顶山窦尔敦凶顽骄横,自持武艺绝伦,提出要与小民比武,以示高低,常言说,倘若败于我手,所求银两如数交纳,自己投案打官司,任凭官府发落,倘若他胜了小民∽∽”
黄三太不敢说下去了,彭朋也自知下文没有好话,但又想听个究竟,追问道:“他想怎么样?”黄三太道:“他若胜了,银子分文不给,要彭朋自作自受,自吃官司!”彭明听罢勃然大怒,起身骂道:"大胆狂徒,竟敢口吐狂言!”黄三太认为是自己说走了嘴惹怒了彭大人,于是双膝点地叩头请罪,“大人恕小民无理了!”要不说别巴结官呢;要想捞个一官半职还真得有点奴才功夫。
彭朋笑道;“老义士请起,我是为那窦尔敦的狂言而怒,义士不必多心”黄三太这才放下心来。彭朋道:“窦尔敦如此强霸,待我奏明圣上,调大兵剿灭也就是了。”黄三太躬身道:“大人决策英明,不过调兵一事,不仅要惊动圣上,还要劳师动众,如今大人已革职无权,唯恐众将不听调遣,况且官兵已经两次攻山来下,吏部赵、罗二位大人皆束手无策,一旦失利岂不有损大人虎威!”彭明道:“依义士之见呢?”
黄三太道:“依小民之见,自恩人举荐以来,小民被御赐为四路飞虎厅御马快,寸功未立;借此机会小民与那窦尔敦见个高低,凭我的三只金镖量那窦尔敦也不是我的对手,到那时,既为国除了害,报效圣上,也算为大人尽了一点孝心,不知大人意下如何?”
彭朋听罢满心欢喜,说道:“就依义士之言,不过越快越好,若此案迟迟不办,一旦圣上追问下来,下官吃罪不起,于义士也不好看。”黄三太道:“请大人放心,小民即刻下书。”
黄三太离开彭府回到住地,将彭朋之意告诉了他的弟兄,遂拟好书信印上火漆标记,将信交与计全和朱光祖,并嘱咐快去快回。
朱、计二人应命登程,不敢迟误,一路上出京门,过芦沟桥,穿雄县,经郑州,走河间,直奔献县金顶山。这日二人来至金顶山下;早有伏路军卒拦住去路,计全说明来意,军卒让他们等候寨外,自去回禀。
其实,黄三太派人下书,赵琪早已探清,金顶山已经作好了准备。
探事人禀报已罢,窦尔敦便挥手说道:“让他们进来!”不多时朱、计二人被带进聚义厅,见过寨主及众位首领,刚要落座,厅外闯进一人,手提钢刀直奔计全杀去,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要报杀父之仇的孟玉。计全一看不妙,骨碌碌倒在堆上,孟玉挥刀就砍,计全这小子转轴子多,就地一个十八滚,滚到了牛晓塘的身后,孟玉追至近前,牛晓塘挥手拦道:“孟贤弟息怒,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限下他是下书之人,暂且饶恕于他!”牛晓塘这一拦,急得孟玉放声痛哭,连声骂道,“我不报杀父之仇暂不为人,计全你狗日的等着,我绝不饶你!*众人急忙把他动出厅去。
计全吓得浑身发抖,朱光祖把他从地上拉起来,说道:“计兄,何必姻此,掉头不过碗大个疤,我们是下书之人,他们岂能杀你!”计全心里话:你哪儿知道,我欠着人命呢,杀了还不白杀,转念一想,也是,两方交兵不杀来使。于是又稍做壮了点胆子,勉强坐在椅子上。
窦尔敦冷冷地问道:“你们来此何干!”计全拿定了主意,无论如何不说话。朱光祖一看计全不作声,便张口答道:“奉黄三叔之命前来下书。”“书在何处?”朱光祖急忙从怀中取离书信,双手呈上。窦尔敦接过书信,拆阅之后,顿时怒发冲冠,口中骂道:“黄三太老匹夫,真真气杀我也!”牛晓塘接过书信一看,无怪寨主生气,见上面写道:
“草寇窦尔敦,那恶满绿林。斗胆动皇纲,理当刺满门。三爷行仗义,念尔已成人。如若敢比武,速与报回音。三镖不必讲,一镖定乾坤。不比倒也罢,如数交贡银。”
牛晓塘看罢微然一笑,说道:“看来黄三太要与寨主比武了?”朱光祖道:“三爷说啦。不比也行,三日之内必须如数把银子交上。”牛晓塘道:“黄三太要在何处比试?”朱光祖道:*德州、郑州均可。”牛晓塘哈哈笑道:黄三太不愧是老谋深算,挖好了坑让我们去跳,真真岂有此理!计全生怕把众位首领惹怒,性命难保,慌忙说道:“如寨主认为这两个地方不妥,也可提出个地点共同商量。”牛晓塘道:“我家寨主早就说过,北京、鄚州、河间府三地任他选择!”朱光祖听罢就是一愣,心说:好大的胆子,竟敢在北京比武,真没把皇上看在眼里,于是眼珠一转,说道:“那就请寨主写个回书吧,小可回去也好交待!“此时,窦尔敦倒冷静下来了,说道:“回书是要写的,只是本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