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定夺。从哪儿插手呢?他想来想去,想到了白吉身上,私通连环套的人,白吉一定知道,何不通过白吉知道此人,可是在哪儿和白吉相会呢?
黄天霸正在暗自琢磨,计全一挑门帘进了屋,正是:入门休问枯荣事,观看容颜便得知。计全是个眼观六路的老油条。一看黄天霸那副尊容便知道他在想什么,于是开口问道:“黄老弟定是在思念一人,是也不是?”黄天霸笑道:“老兄果然神机妙算,我正想通过白吉弄清身边奸细,只是不知在哪儿与白吉相会为好。”计全道:“这好办,以往那白吉传送情报都是通过一个叫野菊花的寡妇,这野菊花在连环套二十里外开了一个小店,每逢初一、十五,白吉必到此店,明日便是十五,咱们何不借此会他一会。”黄天霸听罢大喜。连说:“好,好,明日便去”
次日,黄天霸与计全扮作赶路商人,翻丛林,绕小路,匆匆奔山间小店而去。这小店座落在向阳坡上,从兴隆进山,凡购买山货的人皆要路经此处。黄天霸和计全来到向阳坡,向四下察看了一番,见无异常,便照直奔了小店,二人进了店房,酒保早迎了上去,满面含笑道:“二位客官里请,里请!”说话间把黄天霸、计全引入一间内室,室内有一张八仙桌,二人分坐两旁,酒保道:“二位用酒还是用饭?”计全道:“来一壶好酒,把有特色的菜,上来几个”工夫不大,酒菜上来,两人边吃边聊。
这时,忽然听见对面单室内,传出一个妇女呼喊的声音。计全最见不得这个,他来到对面内室,从门缝看见,一个汉子正要猥亵一个衣衫不整的妇人。
计全火从心起,蹿进去,一把抓住那个汉子的脖领子,单刀往脖子上一搁,大声喝道:“胆大贼人,竟敢奸淫良家妇女,你还有何话讲?”那人咕咚跪在地上,连连求饶,野菊花穿好衣服也跪在地上,说道:“计大人息怒,看在小妇人面上饶他一命。”“饶他性命不难,你且道出他是哪里来的野汉子!”野菊花道:“他是连环套上的后寨寨主白吉,往日传递寨上军情,皆是他给提供。”“此话当真?”“如有半句虚言,小妇人罪该万死。”“既然如此,随我去见一个人!”说罢提着白吉到黄天霸跟前,“黄副将,你可认识此人?”黄天霸打量了一下,说道:“你不是白吉白寨主吗?”“正是小人。”“快快放开,这乃是黄某的救命恩人。”计全撒开手,含笑道:“误会,误会,在下未见过白寨主,但久闻白寨主大义救人之事,今日多有冒犯,还望海涵。”此时白吉才定下神来,谎忙叩头道:“小人不知黄大人前来,适才多有失礼,望乞恕罪。”黄天霸哈哈笑道:“白寨主何出此言,你我当以兄弟之称,那次若不是贤弟大义相救,黄某恐怕性命难保,今日幸会,乃是你我弟兄有缘,快快落座共饮。”随后又叫了几个菜。白吉一看黄天霸如此客气,心里也就踏实了,端起一杯酒,一饮而尽,说道:“不知黄兄今日到此有何贵干?”黄天霸道:“既然是知己弟兄,我也不瞒你,前者我们放毒柳河,却不知连环套为何无事?”白吉道:“黄兄问得正好,我正想把此事传递过去。原来,贵军中有一奸细曾密告窦尔敦,皆因窦尔敦、牛晓塘对我有所戒备,此人是谁始终没让我见到。为此,窦尔敦又率人在山上开了一道泉水,你们就是把柳河变成毒河,也奈何不了连环套。”黄天霸怒道:“康熙皇帝又给我增加了兵马,我要全力攻山,看他窦尔敦怎么办?”白吉道:“黄兄息怒,不是小弟长贼人的威风,攻连环套并非一件易事,山上虽然有一万之众,但水足粮丰,关山险峻,自窦金娘被杀之后,报仇之心与日俱增,况防守严密,出入全凭腰牌,稍有差错定斩不饶。”黄天霸长叹一声道:“照你这样说,黄某就难以攻下连环套了?”白吉微微笑道:“小弟倒有一策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黄天霸道:“你我虽不是一母所生,但情投意合,日后黄某一旦高宫厚禄,岂能忘记老弟,有话只管说,倘若为我出条好计,定在施大人面前为贤弟请功!”白吉道:“既然兄长信得过我,我也不能把计策埋在心里,依我之见,要想破连环套,必须在窦尔敦身上下功夫,不过用武力是很难征服他的。”“那用什么办法?”“据我所知,窦尔敦为人至孝,在河间府是有名的大孝子,但他老娘并未在连环套上,而是留在献县,也有人说在沧州,总之是在献县东北,沧州西南,还有他的嫂嫂和一个女儿也留在那里,只要你们能把窦尔敦的老娘抓住,要窦尔敦怎样他就会怎样。”黄天霸道:“此话当真?”“如有半句虚言,白某甘愿用脑袋担保!”黄天霸大喜:“好,好计策!”计全道:“白贤弟果然才智过人,如若抓住窦尔敦的老娘,破了连环套,贤弟就是立了一大奇功,到那时便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。”白吉笑道:“还仰仗诸位多多栽培。”“好说,好说!”野菊花在一旁浪声浪气地说:“你们要都做了大官,可别忘了我。”白吉道:“你就等着享福吧?”几个人又喝了一阵,便分头而去了。白吉在小店里和野菊花又待了一阵,便悄悄回山了。在回山的路上他如醉如痴,越想越美,觉得自己所做所为天衣无缝,左右逢源。黄天霸败了,山上有我的交椅,连环套败了,黄天霸那里有我的官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