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月的纽约已经浸在刺骨的寒风里。发布页Ltxsdz…℃〇M中央公园的湖面结着薄冰,枯黄的枫叶被风卷着掠过人行道,在咖啡馆的玻璃门上撞出细碎的声响。我把围巾又紧了紧,指尖触到藏在袖口的三枚菱形飞镖——阿笠博士特意为这次行动打造的合金暗器,边缘淬着足以让大象昏迷十分钟的麻醉剂。镖身刻着细密的螺旋纹路,是为了在飞行时减少空气阻力,阿笠博士演示时说这玩意儿能穿透三厘米厚的木板,当时灰原还冷不丁地插了句"最好别用到我身上"。
灰原坐在靠窗的位置,面前的热可可冒着白汽。她今天穿了件驼色大衣,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,露出纤细的脖颈。若不是那双时刻警惕的眼睛,任谁都会以为她只是个在周末享受闲暇的普通女孩。"贝尔摩德的车停在第五大道的拐角。"她用勺子轻轻搅动咖啡,银质的勺柄在晨光里泛着冷光,"车牌号是NY3789,和我们截获的情报一致。车胎纹路很深,应该是刚换的雪地胎,看来她早有准备。"
新一伪装成遛狗的青年,在咖啡馆外来回踱步。他手里的金毛犬是纽约警方借来的警犬,名叫"公爵",项圈里藏着微型摄像头。"街对面的热狗摊有三个可疑分子,"耳机里传来他刻意压低的声音,带着点犬吠的杂音,"穿棕色夹克的一直在看表,应该是组织的外围哨。他们的热狗烤了十分钟还没卖出去,面包都焦了——正常人不会这么做生意。"
工藤优作坐在邻桌,正用《纽约时报》挡住脸。他今天戴了副金丝眼镜,留着络腮胡,胡茬修剪得整整齐齐,活脱脱一个华尔街的投资顾问。"根据FBI提供的资料,贝尔摩德十分钟前进入了公园西侧的洗手间。"他翻了一页报纸,纸张摩擦的声响恰到好处地掩盖了话语,"洗手间的通风管道通向咖啡馆后巷,她很可能在换装,准备混进游客里。"他指尖在报纸边缘轻轻敲了三下,这是我们约定的"注意后方"的暗号。
我不动声色地转头,看见吧台后面的侍应生正在擦拭咖啡机,袖口露出半截黑色手套——十一月的纽约,没人会在室内戴这种防滑手套,除非是为了避免留下指纹。他的皮鞋是意大利手工款,鞋跟处有块不自然的凸起,那里多半藏着微型通讯器。
毛利兰抱着一个大大的购物袋,装作刚从第五大道血拼回来的样子。袋口露出半截粉色毛衣,底下却藏着一把电击枪。"东侧的灌木丛里有反光,"她的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雀跃,像所有兴奋的观光客那样拖长了尾音,"应该是狙击枪的瞄准镜。角度算得很准,正好能透过这扇窗户——"她突然弯腰系鞋带,声音压低成气音,"第三盆冬青后面,枪管裹着迷彩布。"
我假装整理手套,眼角的余光扫过咖啡馆的每个角落。墙角的通风口有轻微的异响,像是有人在里面调整呼吸;天花板的吊灯晃动频率不对劲,正常的共振不会是三短一长的节奏;邻桌那个穿红色大衣的女人喝咖啡时小指总是翘着——那是组织成员特有的习惯,据说源自创始人对贵族礼仪的偏执,灰原说这叫"病态的仪式感"。她的手包放在膝头,包链是铂金的,扣环处有个极小的骷髅头标志,那是组织高层才有的配饰。
上午十点十七分,咖啡馆的门被推开,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。冷风卷着几片雪花灌进来,落在地板上迅速融化成水痕。一个穿黑色皮衣的女人走了进来,卷发在脑后扎成利落的马尾,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她径直走向吧台,用流利的法语点了杯浓缩咖啡,舌尖轻舔下唇的动作让灰原的呼吸猛地一滞——那是贝尔摩德标志性的小动作。
"是贝尔摩德。"灰原的手指猛地攥紧了咖啡杯,骨瓷杯身发出细微的裂痕声,"她换了瞳色,戴了硅胶面具,但那个笑...我绝不会认错。她左边犬齿是假的,里面藏着氰化物胶囊,这是组织高层的标配。"
女人接过咖啡,转身时目光精准地落在我们桌上。她的视线在灰原脸上停留了两秒,像毒蛇吐信般迅速收回,然后走向靠窗的空位。她的皮靴在地板上踩出规律的声响,三轻一重,这是组织内部确认身份的暗号。就在她即将落座的瞬间,街对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——一个穿蓝色羽绒服的小孩脱手放飞了手里的氦气球,明黄色的气球在灰色的天空下格外刺眼,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"不好!"新一的声音在耳机里炸开,带着公爵焦躁的低吼,"是调虎离山!他们的目标不是小孩,是分散注意力!"
几乎在同时,咖啡馆的灯光突然熄灭。应急灯亮起的瞬间,我看到三个黑影从通风口坠落,动作利落得像训练有素的猎豹,手里的电击棍在昏暗中闪着幽蓝的光。穿红色大衣的女人猛地掀翻桌子,瓷盘碎裂的声音里,她已经掏出了手枪,枪口套着消音器,黑洞洞的管口正对着灰原的方向。
"小兰!"我大喊一声,同时掀翻了我们的桌子。金属桌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,恰好挡住了穿红大衣女人的视线。子弹擦着桌面飞过,在墙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弹孔,墙灰簌簌地落下来。小兰的电击枪精准地击中了穿红大衣的女人,电流击穿空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