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风裹着樱花的甜香,漫过米花街的石板路。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@GMAIL.COM我牵着灰原哀的手走在人行道上,她的指尖微凉,被我攥在掌心时轻轻挣了一下,最终却还是放松下来,任由暖意顺着相触的皮肤漫开。
"慢点走。"她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,米白色的针织开衫下摆扫过脚踝,露出里面浅蓝色的百褶裙——是上周陪她挑的,当时她对着镜子皱眉说"太显眼",此刻却任由裙摆被樱花瓣缀上细碎的粉白。
我侧头看她,阳光穿过樱花树的缝隙,在她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。她的睫毛很长,眨眼时像振翅的蝶,落在脸颊的樱花瓣被她抬手拂去,指尖沾着点粉,像偷藏了春天的颜料。
"不是说要去看新上映的纪录片吗?"她抬头时,发梢扫过我的手腕,带着洗发水的薄荷香,"再磨蹭就要迟到了。"
"急什么。"我从口袋里掏出颗柠檬糖,剥开糖纸递到她嘴边,"步美说这家店的鲷鱼烧刚出炉,去晚了就没了。"
她张嘴含住糖,脸颊微微鼓起,像只藏了食物的小仓鼠。糖纸被我折成小方块塞进兜里,和之前攒的那些一起,能铺满掌心了。她突然拽了拽我的手,往旁边的巷子偏了偏头:"你看,那家店排队的人不多。"
鲷鱼烧的香气混着樱花的甜漫过来时,灰原哀正低头研究玻璃柜里的馅料。"要红豆馅的。"她指尖点在玻璃上,留下个小小的印子,"少放糖。"老板笑着应好,翻动铁板的动作带着节奏,面团在高温下鼓起的弧度,像她此刻悄悄扬起的嘴角。
捧着温热的鲷鱼烧走出店门,她咬了一小口,红豆馅的甜在空气里散开。"烫。"她吸着气吐舌头,被我伸手擦掉嘴角沾着的豆沙,指尖碰到她的唇时,她的睫毛猛地颤了颤,耳尖瞬间漫上薄红。
"笨蛋。"她别过脸,把手里的鲷鱼烧往我这边递了递,"给你吃。"我咬了一大口,甜意顺着喉咙往下滑,看见她偷偷盯着我沾了豆沙的嘴角笑,眼睛弯成了月牙。
纪录片讲的是深海生物,昏暗的放映厅里,只有屏幕上的蓝光映着她的侧脸。她看得很专注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包带——那是个黑色的帆布包,侧面绣着只简笔画的鲸鱼,是她昨晚熬夜绣的,针脚歪歪扭扭,却在灯光下泛着温柔的光。
放到安康鱼捕食的画面时,步美在后排发出小声的惊呼。灰原哀突然往我这边靠了靠,肩膀轻轻碰到我的胳膊,像只受惊的小兽。我伸手握住她的手,她的指尖冰凉,在我掌心微微发抖,却没有抽回。
走出电影院时,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。灰原哀的包带还被我攥在手里,她低头踢着路上的樱花瓣,突然说:"其实安康鱼很可怜,雄性一生都要依附雌性才能存活。"
"是吗?"我想起屏幕上那些怪异的生物,"不过它们至少不会孤单。"她抬头看我,眼睛在晚霞里亮得像落了星子,突然笑出声:"你这是什么奇怪的安慰方式。"
路过公园时,看见孩子们在放风筝。一只章鱼形状的风筝卡在树梢上,线绳被风吹得绷紧。灰原哀从包里掏出折叠伞,是上次露营带的那把黑色长柄伞,撑开时伞骨发出轻微的响声。
"退后点。"她踮起脚用伞尖去挑风筝线,裙摆被风掀起小小的弧度。我伸手扶住她的腰,指尖碰到她针织开衫下的腰线,她的身体瞬间僵住,风筝线趁机从伞尖滑开,啪地弹在她手背上。
"没事吧?"我拽过她的手查看,红了一小片。她抽回手往包里掏创可贴,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樱桃:"笨手笨脚的。"可创可贴撕开包装时,却被她塞进我手里:"你帮我贴。"
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时,她的呼吸明显顿了一下。创可贴中间印着只小熊,是步美送的那盒,她总说幼稚,却每天都在包里放着。我把边角按平,听见她很小声地说了句"谢谢",被风吹得快要看不见。
往车站走时,樱花落得更密了,像场温柔的雪。灰原哀突然停下脚步,从包里掏出个小小的速写本,翻开时我看见里面画着刚才的电影院、鲷鱼烧店,还有只被风筝线缠住的猫。最新的一页,是两只牵着手的小人,背景是漫天的樱花。
"画得怎么样?"她把本子往我面前递了递,指尖在纸页边缘轻轻摩挲。我指着那两个小人:"这个男生的头发画得太乱了。"她瞪我一眼,却在合上书时,嘴角弯得更明显了:"下次把你画成光头。"
电车进站时,她突然从包里掏出颗糖,是葡萄味的,糖纸在夕阳下泛着紫水晶的光。"给你。"她塞进我手心,"刚才鲷鱼烧的谢礼。"我刚剥开糖纸,就被她踮起脚抢了过去,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:"还是我自己吃吧。"
电车上人不多,我们并排坐在靠窗的位置。她把头靠在玻璃上,看着窗外倒退的樱花树发呆,嘴里的糖慢慢融化,脸颊鼓起又瘪下去。我偷偷数着她咀嚼的次数,数到第二十三下时,她突然转头看我:"你在看什么?"
"看你像只储存食物的仓鼠。"我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