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就死了,你不一样!”
李凡看着眼前这个朴实的农民,心中涌起一阵暖流。
他轻轻拍了拍徐勤奋的手背说道:
“徐叔,我走了,他就能放过你们?”
“这不叫解决问题,这叫跑路。”
“斩草,得连根都刨出来。”
一听李凡不走,还要去找李兵,徐年华积攒的恐惧瞬间爆发了。
他指着李凡的背影,声音尖锐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。
“你逞英雄很爽是吧?”
“你打完人拍拍屁股走了,烂摊子谁收拾?”
徐年华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怨恨。
“我们一家老小都要被你害死!”
“你知不知道得罪这种人是什么下场?”
“我们全家都要完蛋!”
“啪!”
徐勤奋反手一个大嘴巴子,抽得徐年华原地转了半圈。
“混账东西!你再说一遍!”
徐勤奋气得胸膛剧烈起伏,手指着儿子的鼻子,声音颤抖着。
“没有李先生,你爹我现在背着一千万的债,早就从楼上跳下去了!”
“人家是为谁出头?是为咱们家!”
“你个白眼狼,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!”
徐年华捂着脸,眼中满含泪水,但他知道父亲说得对。
李凡没有理会身后的父子争吵。
他从汪舟手里捡起那个摔裂的手机,熟练地滑动屏幕,查找财政局的地址。
然后随手把手机扔回给汪舟。
“车借我用一下。”
他走向那辆用来拉货的破旧五菱宏光,动作干净利落。
拉开车门,坐了进去。
汪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。
这哪是去解决问题?
这分明是去杀人!
..............
与此同时。
李兵一只手握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颤抖着从储物格里掏出手机。
他找到一个号码,拨了出去。
电话几乎是秒接。
“李秘书,您好,您有什么指示?”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小心翼翼,又带着点讨好的声音。
李兵一开口,声音充满了疯狂的恨意。
“马国才!是我!”
“别他妈废话!”
“我问你,你女儿在市一中那个借读名额,你还想不想要了?!”
电话那头的马国才,沉默了。
他只是个基层派出所的小片警,为了女儿能上市里最好的中学,求爷爷告奶奶,搭上了无数人情,最后才攀上了李兵这条线。
这个人情,欠得天大。
他能听出李兵声音里那股子几乎要溢出听筒的暴戾和疯狂,心里咯噔一下,知道绝对是出大事了。
“李秘书,这……这到底出什么事了?您在哪?您别激动,有话好好说……”
“我被人打了!”
李兵直接打断他,疯狂地咆哮,
“就在城郊的徐家村!一个农民院子里!”
“你现在!立刻!马上!给老子滚过来!”
“给老子主持公道!”
马国才心里叫苦不迭,头皮一阵发麻。
这哪是主持公道,这分明是要他利用警察的身份,去给领导报私仇!这是违纪!是要脱衣服的!
他正想找个理由推脱一下。
李兵阴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,一字一顿,不容任何反驳。
“记住。”
“把你那身皮给我穿上。”
“腰里那玩意儿,也别忘了给老子带上。”
“开上你们的警车,到我单位大门口来接我!”
“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