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感柔软,带着林澈身上特有的、混合着淡淡皂角和阳光气息的味道。
林莫的心跳如擂鼓,血液在耳中奔流。
他停留了一瞬,贪婪地汲取着这份真实的触感和温暖。
然后,他的唇沿着林澈柔和的脸部线条,小心翼翼地向下滑落,如同朝圣者亲吻圣迹。
他吻过林澈微微凹陷的眼角,仿佛想抚平那里的疲惫;
吻过他挺直的鼻梁,带着无声的依恋;
最后,微凉的唇瓣如同羽毛般,轻柔地落在林澈微微敞开的睡衣领口处,那片裸露的、线条流畅的颈侧和肩窝。
那里肌肤的温度更高,脉搏在薄薄的皮肤下有力地跳动,如同生命的鼓点。
林莫的呼吸变得灼热而压抑,他小心翼翼地用鼻尖蹭了蹭那片温热的肌肤,如同迷途的幼兽确认着母亲的气息。
一股强烈的、混合着保护欲和深沉爱怜的情绪汹涌澎湃,几乎要冲破他冰冷的躯壳。
最终,他强迫自己停了下来。不能再进一步了。
他怕惊醒林澈,更怕自己无法控制内心那头名为渴望的野兽。
他抬起头,深邃的墨瞳在黑暗中闪烁着复杂至极的光芒——有浓得化不开的爱恋,有蚀骨的心痛,有深埋的自责,更有一种近乎绝望的守护欲。
他伸出手,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抚平林澈微蹙的眉头,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。
然后,他如同过去每一个夜晚那样,小心翼翼地躺下,侧过身,伸出结实的手臂,将沉睡的林澈整个圈进自己温暖而坚实的怀抱里。
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林澈气息的空气。
“哥…” 一声极低、极轻的呼唤,如同叹息,消散在寂静的黑暗里。
手臂收得更紧,仿佛要将所有的心疼、爱恋和无声的誓言,都融进这个拥抱之中。
第二天清晨
林澈在生物钟的召唤下醒来,感觉这一觉睡得格外深沉踏实。
身体被温暖和安全感包裹着,背后是林莫坚实宽阔的胸膛,沉稳有力的心跳如同催眠曲的余韵。
他满足地蹭了蹭枕头,才缓缓睁开眼。
林莫已经醒了,但依旧维持着拥抱的姿势,只是手臂的力道松了些许。
看到林澈醒来,他眼神里的冰冷迅速褪去,换上惯常的平静
“哥,醒了?”
“嗯。”林澈伸了个懒腰,感觉昨日的疲惫一扫而空,精神很好。
“睡得真好。”
他笑着坐起身,没注意到林莫在他转身时,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沉情愫和耳根处不易察觉的微红。
吃过简单的早餐,林澈想起了正事。他走进卧室,在物资堆最深处、一个伪装成普通工具箱的夹层里,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小布包。
打开布包,里面是十根黄澄澄、沉甸甸的、铸有旧时代银行标志的金条!
这是他们在那个小型交易市场废墟深处,从一个柜台后面,倒塌的保险柜残骸里意外发现的“硬通货”。
“林莫,我出去一趟。”林澈将金条重新包好,放进一个不起眼的帆布袋里。
林莫立刻站起身:“去哪?我陪你。”
“不用,就在隔壁,找李天明。”林澈拍了拍帆布袋,“尽快把种子的事搞定。”
林莫眉头微蹙,显然对那个油头粉面的掮客没什么好感,但他尊重林澈的决定:“小心点。我在家。”
林澈点点头,拎着帆布袋走出院门。
隔壁李天明的院门开着,他正坐在一张小马扎上,就着井水啃着一个粗粮饼,看到林澈过来,立刻堆起笑容
“哟!张兄弟!这么早?来来来,快请进!”
林澈走进李天明同样狭小、但布置得相对“体面”些的屋子,没有废话,直接将帆布袋放在茶几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“李老板,你要的‘黄鱼’。”林澈打开袋口,露出里面金灿灿的光芒。
李天明的眼睛瞬间直了!他放下粗粮饼,几乎是扑到茶几前,拿起一根金条,用牙咬了一下,又掂了掂分量,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无比真诚和热切
“哎呀!张兄弟!真是…真是爽快人!大手笔啊!成色足,分量够!没说的!”
他小心翼翼地将金条放回袋子,搓着手
“种子的事儿包在我身上!最迟中午!保证给你弄来最好的货!品种要多!要新鲜!您就请好吧!”
交易简单直接。林澈留下金条,李天明拍着胸脯保证。
林澈没多停留,转身回家。他相信李天明这种靠“信誉”吃饭的掮客,在尝到这么大甜头后,不会在种子这种“小”事上耍花样。
果然,刚过中午,院门就被敲响了。
李天明红光满面地站在门口,身后跟着一个苦力,扛着一个不小的、鼓鼓囊囊的麻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