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错，你对我太烂了，日日夜夜折磨我……”

“对不起，因为我就是个烂人。”

“是啊，你是个烂人，我太了解你了。”陈迹弯腰，在她惊恐的嘴角留下一吻，“我也绝非善类。”

冰冷的唇瓣贴着，初楚染爱颤抖着睁开眼睛，从陈迹的表情中没有发现任何危险。

如恶鬼之爱狰狞，即使是疼痛恐惧之中，也不乏温柔。

楚染爱感受着他唇瓣离开的瞬间，心底有一瞬间的失落，她迫切问道，“我说真的，咱俩是不是在哪儿见过？”

“当然见过，上一次见面的时候，你还在哭着舍不得我呢。”

陈迹抬起眼眸，看向远处。

“但你不能记着我。”

“这话什么意思？”

“等你抵达伏尔加格勒后，你会忘记我的存在。”

楚染爱满头问号，有种即将失去陈迹的错觉。

明明只相识了不到二十个小时，他们之间为何如此亲近？

“时间快不够了，我只告诉你一件事，你一定要按我说的去做。”

陈迹踢开脚边的尸体，牵起楚染爱的小手，向着驾驶室的方向走去。

“如果发生了任何意外，你一定要找到【空白】，在上头写你的日记。”

“日记的内容，一定是普通平静的日常，不能出现任何与我有关的内容，也不能写巫师。”

楚染爱握紧他的手，“干嘛不能写？”

“这不是撒谎，这叫隐藏一部分的真相。”

两人在驾驶室前停下，陈迹表情不变，一脚踢开大门。

里头果然站着两个人。

一向敏感脆弱的占卜师站在那儿，手中握着匕首，用力刺向了驾驶员。

两位驾驶员全部死在他的手里。

他听到动静，僵硬转过头来，嗓音发抖，“你们来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