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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江阴抗税

江阴的秋阳刚爬过城墙。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@GMAIL.cOM

冶铁坊的铁砧声震碎了晨间的宁静。

二十名乡勇正随着陈明遇的口令劈刺。

按郑森默写的军器图谱打造的铁矛,在阳光下泛着青幽光泽。

“公子,南京派来的征税官,已过了常州。”

陈明遇忽然停了口令,粗布短褂的肩头沾着铁屑。

郑森握着铁矛的手猛地收紧,枪杆的凉意顺着掌心窜上后颈。

他知道“征税”二字在此时的分量。

弘光朝廷的“三饷”,是催命的刀子。

“是辽饷、剿饷还是练饷?”

郑森的声音压得很低,指尖摩挲着枪头的寒光。

“都要。”

陈明遇蹲下身,用炭笔在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“三”字。

“文书上写着‘江北告急,需饷三百万两’。”

“江阴摊派五万两,限十日内缴清,违者……”

他顿了顿,喉结滚得厉害,声音压得像被掐住喉咙。

“斩。”

铁坊外传来孩童的哭闹声,是张木匠家的小子饿了。

那孩子前日还举着郑森赏的铁制小枪玩耍。

此刻却被母亲按在怀里,哭声被捂得闷闷的。

郑森望着那扇漏风的木门,忽然想起阎应元。

那位刚直的武将上个月在县衙门前,把户部派来的征税官打得鼻青脸肿。

结果税没拦住,反倒连典史的空衔都丢了。

“应元兄送母亲去徽州看病,还没回?”

郑森踢开脚边的铁屑,火星溅起半寸高。

“怕是赶不上了。”

陈明遇的声音里带着焦虑,从怀里掏出片揉皱的桑皮纸。

上面是征税官的随员名单。

“为首的姓张,是阮大铖的狗腿子。”

“去年在苏州征盐税,把三家盐商逼得投了太湖。发^.^新^.^地^.^址 wWwLtXSFb…℃〇M”

郑森的指尖在“阮大铖”三个字上顿住。

他新编的《燕子笺》正在南京秦淮河畔连演三月,戏票炒到了三两银子一张。

而此刻派来征税的爪牙,竟连江阴这几两银子都不肯放过。

“马士英呢?”

李寄不知何时站在铁坊门口,青布长衫上还沾着漕运码头的青苔。

他昨日刚从淮安回来,账册里记着的“盐引换漕粮”的数字还墨迹未干。

“顾先生的信里说,马阁老正忙着给皇帝选妃。”

郑森将桑皮纸凑到阳光下,那些名字旁边还标注着“需孝敬纹银千两”。

“南京聚宝门的捐官局,知府标价五千两,知县三千两,连国子监的生员都明码实价。”

李寄忽然将手中的账册重重摔在铁砧上。

“啪”的一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。

账册里夹着的淮安盐商的信掉出来。

上面说阮大铖的人强征盐引,每引竟要加征“手续费”五钱。

气得几个老盐商要去跳淮河。

“这税不能交。”

郑森的声音陡然拔高,铁矛在他手中转了个圈。

枪尖划过空气带起呼啸,扫落了铁砧上的铁屑。

“交了,商会的织布机就得停,铁坊的炉子就得灭。”

“下个月试种的暹罗稻种,连买谷种的钱都没了。”

他比谁都清楚“三饷”的底细。

辽饷始于万历四十六年,原是为抗辽而征,后来变成常例。

剿饷和练饷是崇祯十年加派,本为镇压农民军。

可十几年征下来,流贼越剿越多,满清鞑子越防越近。

江南士绅靠着勾结官府转嫁税负。

真正遭殃的是那些机户、织工、小商贩——就像张木匠。

上个月刚用商会预支的工钱买了新刨子,此刻却要被逼着卖女儿。

“可抗税……”

陈明遇的手指绞着腰间的汗巾,指节泛白。

他见过崇祯末年的抗税民变,官府派兵镇压时,血淌得能漫过脚面。

“阎兄就是例子。”

郑森将算珠往铁砧上一磕,清脆的响声里,二十名乡勇都停了动作。

齐刷刷望过来。

他们中有织工、有船夫、有失地的农民。

上个月刚领到用新米折算的饷银,此刻握着铁矛的手都紧了紧。

“张征税官后天到。”

李寄捡起账册,指尖划过“漕运损耗”那栏,指甲掐出印子。

“他带了五十个兵,听说都是些地痞流氓,在常州就抢了两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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