弦,觥筹交错。
徐州文武官员作陪,言语间对刘骏一路事迹颇多赞誉。
“仲远练兵之法,别具一格,士卒令行禁止,如臂使指,老夫观之,叹为观止。”陶谦举杯,由衷赞叹。
“陶公过誉。”刘骏端坐主客位,神色平静,只略举杯示意,并未豪饮,“乱世求存,唯力是恃。兵不练,无以自保。”
“侯爷一路扶危济困,活民无数,更是难得仁心。”一位徐州别驾接口道。
“力所能及罢了。”刘骏语气平淡,“匪患不靖,民无宁日。路桥不修,商旅不行,皆是根本。”
他语气直白,毫无修饰客套,听得几位喜好辞藻的徐州文官暗暗皱眉。
陶谦却眼中精光微闪,抚须笑道:“仲远务实,此乃至理。”
他放下酒杯,状似随意地叹了口气,“唉,只是这天下……越发不太平了。汝可知……长安……出大事了?”
刘骏端杯的手顿了一下。
他抬眼看向陶谦。
陶谦面色凝重,声音也低沉下来:
“前日刚得急报。李傕、郭汮等西凉余孽,裹挟流民溃卒十余万,反扑长安!吕布败了。长安城破,王司徒以身殉国。贼兵入城,大肆屠戮公卿……王家已被灭门……未央宫也付之一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