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脚边的石子,石子在雪地上滚出老远。
“想买啥就买啥,不够哥这儿还有。” 阳光透过树枝洒在他身上,棉袄上的补丁都泛着暖意。
“够了够了!” 耗子连忙摆手,棉手套上的绒毛蹭得脸颊发痒,
“家里还有钱,够花好一阵子了。枫哥,说真的,跟着你混,我心里踏实。” 说着往陆少枫身边靠了靠。
陆少枫拍了拍他的肩膀,没说话。寒风穿过树林呜呜作响,却吹不散心里的暖意。有这么个实心眼的兄弟,挺好。
两人说说笑笑走着,不知不觉过了半山腰。
大青突然停下脚步,耳朵支棱得像雷达,对着前面的树林低吼起来,尾巴绷得笔直,颈毛根根倒竖。
大黄也跟着龇牙,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咽声,前爪在雪地上刨出小坑。
陆少枫的手指猛地扣紧扳机,指节泛白。
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耗子喉结剧烈滚动,端枪的胳膊都在微微发颤。
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,树林深处传来枯枝断裂的轻响,像有人踮着脚在暗处窥探。
“别动。” 陆少枫压低声音,枪管稳稳对准树林阴影处。
大青和大黄喉咙里发出呜呜低吼,前爪在雪地上刨出浅坑,尾巴绷得像拉直的弓弦。
过了约莫半袋烟的功夫,树林里除了风声再无动静。
耗子腿一软差点坐地上,棉帽上的雪沫子簌簌往下掉:“枫哥,刚才那动静…… 跟诈尸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