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子弹,打着的野物都归你们。”
陆少枫眼睛一下亮了,攥着酒杯的手都紧了:“我去!”
耗子激动得差点掀翻酒杯,酒洒在裤子上都没发现,“啪” 地一拍桌子:“我也去!”
陆勇笑得满脸褶子,端着酒杯轻轻碰了碰刘国富的杯子。
“谢谢刘厂照顾!往后我儿子和耗子,就多费心了!” 酒杯里的酒晃来晃去,映着他脸上止不住的笑。
回到家,耗子妈过来和王桂兰聊天,正坐在炕沿上纳鞋底。
两人一听每个月能挣一百块,手里的针线 “当啷” 掉在炕上,赶紧用手背抹了抹眼睛:“这下可算熬出头了……”
王桂兰往她手里塞了块水果糖,糖纸在灯光下闪闪发亮:“往后日子肯定越过越好!”
年初五的清晨,陆家屯的雪还没化透,屋檐下的冰棱子挂得老长,在朝阳下闪着晶莹的光。
陆勇揣着旱烟袋走在最前面,烟杆上的铜锅被哈气熏得发亮。
陆少枫和耗子跟在后面,棉鞋踩在积雪上发出 “咯吱咯吱” 的声响,像踩着碎玻璃。
“到了林场机灵点,见了领导客气些。” 陆勇回头叮嘱,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瞬间散开。
陆少枫点点头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的工作证明,纸张边缘被攥得发皱 —— 昨晚梦见新枪的枪管泛着蓝光,在林子里大杀四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