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要这一只,就算它瘸了,它不听话,但它最喜欢主人的,就算只有一天,我也只想要它。
这句话传到了一千里外的高空,也传到了阎慎的耳里。
这句话给人的触动,无亚于行走于黑夜当中突然看到的那一丝亮光,给人温暖,给人希望。
男人漆黑的眼眸里沉重又深邃的墨色突然晕开,邪肆狂放的气质变得稍许平和,脸上浮现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。
飞机上难得的安静了下来,各个眼观鼻鼻观心,也没有再讨论的热火,给了这个突然得到希望的男人一个安静的空间。
他淡淡地说,“救它。”
方文按照命令,启动了急救预案。
所有人无法用肉眼看到的,小萨摩体内暗藏的一只药物胶囊突然破损融进了它的体内。
苏茜察觉到珊妮对死亡的恐惧,对陈默祈求了一句,“她没错,你明白的。”
陈默身子震了一分,瞳孔微缩,“我知道,是我的错,是我不应该打它。”
苏茜眼神暗沉,只呆呆地看着怀里渐渐发凉的小身躯,“我不怪你,我只怪我自己,领养了它却没有做到保护它的责任。”
陈默烦躁地在原地走来走去,自责又遗憾,没有谁比他失去这只狗更难受的了,因为这好似是一个不妙的预感,对他们爱情发展的不妙预感。
如果这只狗能活过来就好了。
陈默痛苦地喊了一声,手不由自主地拿起了一旁的花**,又重重地放下,他极力压抑内心的负面情绪,通红着双眼看着苏茜,“佳佳,你知道吗?没有谁比我更希望它能活着。”
苏茜抬起头,看得出来,陈默是真的在愧疚,她叹了口气,“这大概就是旺财的命运了吧。”
最后顺了顺旺财的毛,苏茜脑海里浮现出曾经那位方叔叔,脸上带着一丝悲凉。
不希望生命中再有谁消失,再有谁离去,可是事实却是如此残酷和现实。
手心下突然有了起伏,整个人愣在了原地。
旺财的身体温热了起来,而且还舔了舔苏茜的手心。
“它活了!”
苏茜高兴地大喊了一声,陈默也连忙凑过来,惊疑地看着这只死而复生的狗。
珊妮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喜极而泣,连忙爬起来,接过狗仔仔细细地检查,然后眼里满是不可思议,“虽然温度还有些高,但已经不烧了,而且胸口的肿胀也有些消减的情况。”
“太好了!”
苏茜高兴地不行,直接给了陈默一个拥抱,“太好了,陈默,它没有死!它坚持下来了,它真是太棒了!”
陈默喜出望外之下,觉得爱情又恢复了生机,被苏茜这么一抱,整个人更是兴奋不已,“对,它活了!”
苏茜激动地靠在椅子上,心情还难以平复,这真的是一个惊喜!
她脑海里突然想到一句诗,便念了出来,“山穷水尽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”
她一直觉得生活总是充满了无数艰险,令人心生倦怠,但意外的是也带来了太多惊喜。
只要有所期待和希望,并付诸行动,奇迹就一定会实现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苏茜就听到了门外的狗叫,她揉了揉还有些酸涩的眼,起身打开了房门,一条精神抖擞的白狗就扑到了膝盖上。
苏茜一看旺财那么精神,便将它抱了起来。
旺财激动地摇着尾巴,脸上露出大大的狐狸笑容,不停舔着主人的脸,即使后腿还弯曲着,却无损它的兴奋和高兴,好似它自己也经过一番垂死挣扎,意识到生命的来之不易。
苏茜哈哈笑出声来,见到有些焦急跑过来的珊妮,问道,“它没事了吗?”
珊妮点点头,眉下有些青黑,“小家伙恢复的很快。”
“你整晚都没睡吧,要不去休息一会儿?”苏茜提议。
珊妮微微摇头,露出一抹疲倦的笑容,“苏小姐,您真是好人。”
苏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却是不知道她为何这么说,下巴的湿度令她皱了皱眉,将旺财放下,进了卫生间洗脸。
旺财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着进来,朝着主人叫了几声,发现主人在抹白白的东西,不理它。
在卫生间逡巡领地一番,然后朝着下水孔抬起了一只脚,解决了卫生。
苏茜看到,满意地称赞了一声,“旺财,看不出来你还会自己上厕所呢,真是不错呀。”
a市刚进地下室的阎慎听到这似曾相识的话,微微阴下了脸,一旁一直监听的方文紧张地看着他,还以为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,但**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听了一会儿,叮嘱他抓住必要的关键点,让那只狗发挥剩余光热。
睡得有些沉的陈默,是被院子里的狗叫吵醒的。
阳光正好,晒到身上暖洋洋的,他在阳台倒了杯红酒,欣赏着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