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几名幕僚围着炭盆烤火,手里把玩着一枚刻着 “范记” 的羊脂玉扳指 —— 这是晋商范永斗上月送他的,换他放行二十车 “农具”(实则铁器)给建奴。
“只要再让京城的东林党递几道弹劾折,熊廷弼这经略之位就坐不稳了!” 王化贞得意地晃着扳指,“到时候我兼领经略,辽东就是我说了算!范老板答应的十万两银子,还能再翻一倍!”
一名幕僚缩着脖子提醒:“大人,听说京城东林党出事了,孙慎行被凌迟了,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?”
“怕什么?” 王化贞嗤笑一声,吐了口唾沫,“东林党树大根深,死个孙慎行算什么?只要银子给够,有的是人帮我们说话!熊廷弼那老东西,蹦跶不了几天了!”
他正说得得意,门外突然传来 “轰隆” 一声 —— 门被亲兵踹开了!
“什么人?敢闯总兵府?” 王化贞怒喝着就要拔腰刀。
熊廷弼带着东厂密骑和亲兵走了进来,手里举着明黄圣旨,声音冰冷:“王化贞,接旨!”
王化贞心里 “咯噔” 一下,手一软,腰刀掉在地上,强装镇定起身:“熊经略,这是…… 这是误会吧?”
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:查辽东总兵王化贞勾结晋商、通敌走私,构陷经略熊廷弼,罪证确凿!着即拿下,押解回京,交三法司严审!钦此!” 熊廷弼念完,朝东厂密骑挥手,“拿下!”
几名番役如狼似虎地扑上前,冰凉的铁链 “咔嚓” 锁在王化贞的脖子上,勒得他直咳嗽。
王化贞彻底懵了,手里的玉扳指 “啪” 地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
他看着熊廷弼冷冽的眼神,又看了看番役手里的铁链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—— 他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还在算计别人,却先一步成了阶下囚!
总兵府的幕僚们 “扑通” 跪倒一片,头埋得比炭盆还低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