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慕千凝声音不高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直接将曹彬后续的话语打断，“此事，休要再提。”

曹彬心中一凛，抬头望去，只见师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审视。

“记住，雇佣异族，参与人族内部防务，此乃大忌。”慕千凝一字一句，清晰无比，“纵使其有契约，也不能将命脉交予外族之手，此例一开，后患无穷。”

她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曹彬，语气斩钉截铁，不留丝毫转圜余地：

“曹彬，你若执意寻那矮人，便不必再称我为师。我九域门下，容不得此等行径，这是底线。”

这话已是极重，等同于最后通牒。

墨衡在一旁轻叹一声，虽觉曹彬想法有些道理，但是在涉及种族大义和原则底线的问题上，不能儿戏。

他看向曹彬，微微摇头，示意他不可再争辩。

曹彬感受到师父话语中不容动摇的决绝。

他知道，在这个问题上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中的诸多念头，低下头，恭声道：“弟子……明白了。是弟子考虑不周。”

见曹彬态度认真地认错，慕千凝周身冷意稍敛，但语气依旧严肃：

“记住你的话。此事，我会另寻可靠之人，你无需再插手。”

“是。”曹彬应道。

“散会吧。”慕千凝挥了挥手。

曹彬再次躬身，与苏莹雪等人一同退出了大殿。

殿外，阳光正好，但曹彬心中却蒙上了一层阴影。

他并非不认同师父的顾虑，曾经的他也是这样的思维。

不过来漂流时代的人族生存逻辑与如今大不相同，

当时的他们为了种族生存不择手段，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，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资源。

师异长技以制异，对于现在处于战略防御阶段的人族来说，还是为时过早。

但师命难违，这条最便捷有效的路，已经被彻底堵死了。

“曹彬。”苏莹雪轻轻拉住他的手，低声道，“师父也是为了大局着想，别多想。”

曹彬点了点头，将翻涌的思绪压下。

路还很长，既然此路不通，那便再寻他途就是。

而且周家没有彻底暴露，90级的裂界还没有降临，大裂隙还没有开启，距离异族全面进攻还有缓冲时间，云天的沦陷也还有9年。

但曹彬还是有所担心。

人工能量旋涡会提前出世、老师提前突破80级、周昊也提前死亡了，

这些种种事情合在一起，最终会不会改变很多事情的走向，超出他的预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