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2年2月17日,夜。发^.^新^.^地^.^址 wWwLtXSFb…℃〇M伊川,“志司”坑道。
李云龙赢了第一回合。
“冷枪冷炮”运动的初步战果报告,就摆在他面前的弹药箱上。那张粗糙的马粪纸上,用红蓝铅笔写下的数字,比缴获十门美国榴弹炮还让他兴奋。
450比12。
在15军秦基伟的防区,仅仅几天,用最“原始”的办法,敲掉了四百多个美国兵,而自己的伤亡,控制在了一个班多一点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 李云龙的笑声在坑道里回荡,震得顶上的沙土“簌簌”直掉。
邢志国站在一边,也咧着嘴乐。他好久没见老总这么痛快了。
“老总,” 邢志国递上一根烟,“秦基伟军长这一下,可算是给美国佬放了血了。15军司令部发来的电报说,现在对面的美军45师,都管咱们的阵地叫‘狙击兵岭’(Sniper Ridge)了。”
“‘狙击兵岭’?老子喜欢这个名字!” 李云龙接过烟,自己用缴获的Zippo打火机点上,火光映照着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,“这才哪到哪?这才叫开胃小菜!”
他猛吸一口,烟雾喷在冰冷的坑道空气里:“美国人不是有钱吗?不是范弗里特弹药量吗?老子偏不跟他硬碰。老子就这么一枪,一炮,慢慢地跟他耗!老子要让他范弗里特知道,他那套炮兵理论,在老子这儿,行不通!”
笑声刚落,坑道口的棉帘一挑,赵刚走了进来。
赵刚的脸色,不像李云龙那么兴奋。他手里也拿着一份电报,神情凝重。
“老李,刚收到63军和64军的补充报告。” 赵刚开门见山,声音压得很低。
李云龙的笑容收敛了:“怎么?傅崇碧和曾思玉那两个小子,打得不好?”
“不,打得很好。” 赵刚把电报递过去,“他们两家合起来,战果不比秦基伟小。问题是……防疫。”
李云龙的心沉了一下。
他接过电报。电报上,除了狙击战果,还有另一组触目惊心的数据:
“涟川、铁原地区,今日新发现疑似鼠疫、霍乱感染点十二处。美军飞机夜间低空投撒昆虫活动,仍未停止。我军已出现小规模聚集性发病,主要症状:高烧、呕吐、淋巴肿大。已隔离三十四人。”
坑道里的空气,仿佛瞬间被抽走了。
刚刚的胜利喜悦,被这冰冷的数据浇了个透心凉。
“妈的。” 李云龙低声骂了一句。
他知道,这才是真正的战场。狙击岭上的胜利,暂时还掩盖不了这场看不见的战争带来的威胁。
“老赵,” 李云龙抬头,“疫苗。洪学智的疫苗呢?”
“在路上。” 赵刚说,“但‘绞杀战’太疯狂了。美军的B-26和F-84,几乎是24小时在清川江和价川上空盘旋。洪学智的运输队,是在用人命换时间。”
“邢志国!” 李云龙吼道。
“到!”
“给老子接炮兵指挥部!接王诤(时任军委三局局长,主管通信,但在李云龙的虚构指挥体系里,可以让他代管炮兵协调)!不!直接给我接炮兵第8师!问问武宏,他的喀秋莎(火箭炮)是留着下崽儿吗?”
“老总,” 邢志国小声提醒,“喀秋莎是咱们的宝贝,是反击用的……”
“反击个屁!” 李云龙一瞪眼,“现在就是反击!美国人拿瘟疫搞我们,老子就要拿炮弹回敬他!告诉武宏,把他的炮8师拉上去!给我找准了美国人的炮兵阵地和指挥所!狠狠地打!打了就跑!”
他转向赵刚:“老赵,狙击战,是给美国兵放血。炮战,是给范弗里特挖心!这两手,都不能软!至于防疫……”
李云龙的拳头重重砸在地图上:“这是战争!是灭国灭种的战争!美国人既然不要脸了,老子也不能光靠打枪!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 赵刚问。
“控诉!” 李云龙的眼睛里喷着火,“你马上起草文件!把段鹏他们搜集到的所有证据——那些带菌的虫子、炸弹壳子、化验报告——全部汇总!发给北京!发给全世界!老子要让全世界看看,杜鲁门这小子,是怎么当总统的!”
1952年2月18日。清川江上空与“志司”坑道。
天刚蒙蒙亮,刺耳的空袭警报就撕裂了朝鲜北部的天空。
美军第19轰炸机联队的B-29“超级空中堡垒”,在F-86“佩刀”的护航下,再次扑向鸭绿江上的大桥和清川江上的主要渡口。
“绞杀战”进入了又一个高潮。
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面,洪学智的后勤车队,正像一群顽强的蚂蚁,在弹坑和残骸间艰难爬行。
“快!快!快!” 洪学智亲自站在一个渡口,嗓子已经完全沙哑。
几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