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最后审判的钟声,敲打在我心上。
我的血液真的彻底冷了下去,四肢百骸一片冰凉。
电话断了。
我僵硬地,一点一点地,抬起头。
那个穿着血红嫁衣的女人,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,保持着递出荷包的姿势。
那黯红色的盖头,不知何时,微微扬起了一个角度。
我看不到她的眼睛。
但我能清晰地“感觉”到,她在“看”着我。
一种冰冷的,带着无法抗拒的意味的注视。
而那个绣着鸳鸯的、冰凉的、诡异的荷包……
此刻,正安安稳稳地,躺在我的左手手心里。
就在刚才妈妈电话打来,我惊慌抽回右手的同时,我的左手……它自己接住了它。
什么时候?
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。
“呵……”
一声极轻极淡的,若有似无的叹息,从红盖头下飘出。不是失望,也不是得意,而是一种尘埃落定的漠然。
电梯此时发出了清脆的“叮”一声。
15楼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