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下,泛着冷硬的光。
那……此刻插在锁孔里的,是什么?
“咔嚓……咔嚓……”
转动的声音再次传来,带着一种生涩的、仿佛很久没有上过油的滞涩感,却又异常执拗,一下,又一下,试图拧开那把锁。
恐惧攫住了我的喉咙,呼吸变得困难。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或许是极致的恐惧催生出的病态好奇,我扶着墙,一点一点,挪到了连接着厨房的房门后。
门上有一个老旧的猫眼。
我颤抖着,踮起脚尖,将眼睛小心翼翼地凑近了那个小小的窥孔。
猫眼视野有些扭曲,带着晕环。厨房里没有开灯,只有清冷的月光勉强勾勒出物体的轮廓。
地窖门依旧关着。
但在那扇门前,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。
一个女人。
她的身形轮廓,像极了照片上奶奶旁边的那个!穿着一种样式古老的、颜色惨白的裙子,裙摆拖到了地上。
她背对着我,面朝着地窖门。
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。
她……她慢慢地,一点一点地,转过了头。
动作僵硬,像是关节缺少润滑的木偶。
月光照亮了她的侧脸,然后,是正脸。
惨白,毫无血色,像蒙了一层死灰。
而本该是眼睛的地方是两个黑洞。和照片上一模一样!深不见底,空空荡荡,仿佛能将周围所有的光都吸进去。
她的嘴角,正一点、一点地咧开,形成一个巨大而僵硬的、完全不符合人体结构的弧度。
她在笑。
对着我笑。
那双空洞的黑眼眶,穿透了房门,精准地“锁定”了猫眼后的我。
“咔嚓!”
门外,锁舌弹开的清脆声响…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