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拄着剑,单膝跪地,嘴角溢出黑色的毒血,显然那短刃上的邪毒极其霸道。
“扫地的!”玉笋吓了一跳,也顾不上逃走的教徒了,握着冰针就想跑过去。
“别……别过来!”玄真子艰难地抬手阻止,气息紊乱,“你……你刚掌控那物……力量不稳……寒气太重……我……我受不住……”他此刻体内寒气、邪毒、道元乱作一团,再被玉笋身上和冰针散逸的九阴寒气一激,恐怕立时就要毙命。
玉笋脚步顿住,看着玄真子灰败的脸色和肩头汩汩冒出的黑血,急得直跺脚:“那……那怎么办?你中毒了!”
就在这时,井口翻腾的黑雾一阵剧烈涌动,柳青源那瓮声瓮气、带着明显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:
“嘿嘿嘿,小牛鼻子,这下玩脱了吧?中了‘腐心蚀骨散’,滋味如何?啧啧,看你这脸色,比坛爷腌坏了的酱黄瓜还难看!”
“你有解药?”玉笋猛地转向井口黑雾,眼中燃起希望。
“解药?嘿嘿,坛爷现在就是一缕残魂,哪来的解药?”柳青源嗤笑,“不过嘛……”
他故意拖长了调子。
“不过什么?快说!”玉笋急道。
“不过,这毒虽然霸道,但有个特点,”柳青源慢悠悠地说,“它最怕……又酸又甜又冲的味道!特别是那种发酵过头、带着点馊味的酸,混上齁死人的甜,再带点冲鼻子的劲儿……啧啧,保管这毒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,缩成一团!”
玉笋听得一愣一愣的:“又酸又甜又冲?还……带点馊味?这是什么鬼东西?”
“笨!”柳青源骂道,“想想你平时偷吃的什么玩意儿最合这描述?”
玉笋皱着眉,苦思冥想。酸……甜……冲……馊味?她猛地眼睛一亮,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腰间——那里挂着一个小巧的、用油纸包了好几层的酱菜坛子!里面是她珍藏的、吴道清特制的糖醋独头蒜!齁甜,齁酸,蒜味冲得能熏倒一头牛,放久了还带点微妙的……发酵感!
“这个?”她掏出小坛子,揭开油纸,一股极其复杂、极其霸道、酸中带甜甜中透冲冲里还夹着一丝微妙“韵味”的诡异气味瞬间弥漫开来!
玄真子离得近,被这味道一冲,本就翻江倒海的胃顿时一阵抽搐,差点当场吐出来,脸色更白了。
“对!就是这味儿!”柳青源的声音带着兴奋,“快!灌他!趁热乎!”
“灌……灌他?”玉笋看着手里这坛杀伤力巨大的“生化武器”,再看看玄真子惨白的脸,有些犹豫,“这……这能行吗?不会把他毒死吧?”
“死马当活马医咯!”柳青源怂恿,“再磨蹭,他就真成酱黄瓜了!赶紧的!捏开他嘴,灌!”
玉笋一咬牙,豁出去了!她冲到玄真子面前,蹲下身,看着他那双因痛苦和惊愕(被这味道熏的)而瞪大的眼睛,带着哭腔道:“扫地的!对不住了!为了救你命,贫尼要得罪了!”说罢,左手闪电般伸出,捏住玄真子的下巴,在他惊恐的目光中,用力一捏!
玄真子:“!!!”(被迫张嘴)
玉笋右手抄起那坛“糖醋生化蒜”,毫不犹豫地、对着玄真子被迫张开的嘴,吨吨吨地就倒了进去!
“唔!咕噜……咳咳咳……”玄真子双眼瞬间瞪得溜圆,整张脸由惨白迅速涨成猪肝色,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,仿佛吞下了一团燃烧的酸火加一桶馊了的蜜糖!那霸道诡异的味道直冲天灵盖,让他眼前发黑,神魂颠倒!
然而,神奇的事情发生了!
随着那“糖醋生化蒜”的液体涌入喉咙,他左肩伤口处原本迅速蔓延的灰黑色邪毒,像是遇到了克星,蔓延的速度肉眼可见地减缓、停滞!伤口流出的血液,颜色也从漆黑慢慢转向暗红,虽然依旧带着毒,但那股腐心蚀骨的邪异气息,竟真的被压制了下去!
“看!有效吧!”柳青源得意洋洋,“坛爷我……呃?!”
他得意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因为就在玄真子被灌得翻白眼、玉笋全神贯注“救人”的刹那——
一道快得几乎无法捕捉的、裹挟着浓烈酱肉腐败气息的黑色细线,如同毒蛇出洞,猛地从井口黑雾中射出!它的目标,并非玉笋,也非玄真子,而是……玉笋因为救人而随意放在脚边地上的那根“冰糖葫芦针”!
柳青源这老鬼,竟是想趁乱夺宝!
那黑色细线速度太快,时机抓得极刁钻,眼看就要卷中冰针!
玉笋正捏着玄真子的嘴灌蒜,根本来不及反应!
玄真子被灌得神志不清,更无法阻止!
就在那黑色细线即将触碰到冰针的千钧一发之际——
“嗡!”
冰针源种仿佛拥有自己的灵性,感受到外来的、充满恶意的污秽气息,针尖那点幽蓝寒星猛地一闪!
没有惊天动地的爆发,只有一股极其内敛、却仿佛能冻结时空的寒意,以冰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