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暴城,斗雷台一役,余波未平。发^.^新^.^地^.^址 wWwLtXSFb…℃〇M
云天之名,如一道狂暴的雷霆,瞬间撕裂了这座边荒城池往日的喧嚣与秩序,以一种无可匹敌的姿态,烙印在每一个目睹或听闻此事之人的心神深处。
秒杀雷罡,瞬斩幽泉,拳破雷甲,指分剑龙……直至最后,轻描淡写地一脚踏碎金丹后期强者雷枭的成名绝技“阴煞雷狱”,并以一指将其毙杀!
整个过程,行云流水,甚至未曾显露太多法力波动,其手段之莫测,实力之深不可测,已然超出了寻常金丹修士的理解范畴。有人猜测他是隐匿了修为的元婴老怪,有人则认为他是某个隐世大宗或古老世家出来历练的核心道子。
无论如何,一个共识已然形成:此子,不可招惹!
雷煞门总部,一座笼罩在浓郁雷煞之气中的大殿内。
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。门主雷煞,一位面容粗犷、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的中年汉子,周身散发着元婴中期的强横气息,此刻却脸色铁青,手指因用力而捏得座椅扶手咯吱作响。
下方,一众长老噤若寒蝉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副门主雷枭的尸体就停放在大殿中央,眉心那一点殷红的孔洞,仿佛是对整个雷煞门无声的嘲讽与挑衅。
“查清楚了吗?那人什么来历?”雷煞的声音低沉沙哑,蕴含着火山爆发前的怒意。
一名负责情报的长老硬着头皮上前,颤声道:“回禀门主,已经动用所有关系网查探,但……此子如同凭空出现,没有任何跟脚。他使用的功法、神通,皆非我紫霄雷域已知的任何流派,诡异莫测,疑似……疑似他域修士!”
“他域修士?”雷煞眼中寒光一闪,“敢来我雷暴城撒野,杀我副门主,夺我雷引令!真当我雷煞门是泥捏的不成?!”
“门主息怒!”另一位长老连忙劝道,“此子实力深不可测,能如此轻易击杀雷枭副门主,其实力恐怕……恐怕不在门主您之下!而且他来历不明,若贸然报复,恐招致不测啊!”
“难道就这么算了?!”雷煞猛地一拍座椅,轰隆一声,精铁打造的座椅扶手瞬间化为齑粉,“我雷煞门立足雷暴城数百年,何时受过如此奇耻大辱?!若连副门主被杀都能忍气吞声,日后还有何颜面在此立足?!”
众长老面面相觑,无人敢接话。理智告诉他们,那叫云天的青年极度危险,但宗门的脸面同样重要。
就在这时,一名弟子匆匆入内,呈上一枚烙印着紫色闪电标记的玉简:“门主,惊雷皇朝‘巡雷使’大人传讯!”
雷煞神色一凛,连忙接过玉简,神识沉入。片刻后,他脸上怒意稍敛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与一丝不甘。
“巡雷使大人严令,雷池试炼在即,雷暴城乃至整个殛雷荒原不得再生大规模事端,一切以试炼为重!要求我等……暂且隐忍,不得主动寻衅那云天。”雷煞缓缓放下玉简,语气复杂。
众长老闻言,皆是松了口气。惊雷皇朝的巡雷使,代表的是三大皇朝的意志,其命令不容违逆。这等于给了雷煞门一个台阶下。
“不过……”雷煞话锋一转,眼中闪过一丝阴冷,“巡雷使大人也说了,若那云天在试炼中‘意外’陨落,自然无人追究。”
长老们心领神会。雷池试炼本就凶险万分,陨落几个天才再正常不过。只要不是明面上大规模冲突,惊雷皇朝并不会过多干涉。
“传令下去,”雷煞冷声道,“暂停一切对云天的明面行动。但给我盯紧他!将他的影像、气息特征,分发给出征此次雷池试炼的核心弟子!告诉他们,若在陨雷山中遇到此人……格杀勿论!谁若能取其首级,赏上品雷灵石万块,赐宗门秘传《天煞雷典》前三重!”
“是!”众长老齐声应命,眼中闪过厉芒。重赏之下,必有勇夫。那云天再强,难道还能敌得过整个雷煞门精英弟子的围剿?更何况,试炼之中,可不止他雷煞门一家……
风波,看似因惊雷皇朝的介入而暂时平息,但暗流,已然在雷暴城下汹涌澎湃。
对于外界的暗流涌动,身处客栈静室内的云天,恍若未觉。
或者说,他根本不在意。
此刻,他正手握那枚来之不易的“雷引令”。令牌不过巴掌大小,通体呈暗紫色,触手温润,却又隐隐传来酥麻的触感。令牌表面,天然生成着无数细密的雷霆纹路,中心处,一道宛如活物的紫色电蛇印记缓缓游动,散发着独特的空间波动与雷池气息。
“凭借此令,可感应陨雷山方位,并在试炼开启时,被直接接引进入么……”云天神识探入令牌,瞬间明悟了其用法。
他将令牌收起,注意力回到了自身。
斗雷台连番战斗,对他而言连热身都算不上。真正让他感兴趣的,是紫霄雷域独特的雷霆法则环境,以及……刚刚吞噬的那一丝来自雷枭的“阴煞雷力”。
他盘膝而坐,混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