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,“麦子种久了会退化,得换种子;规矩用久了会生弊,得改。哲学不是拦着不让变,是教你咋变才不疼,咋变才能让大伙都舒坦。”
夜里,苏拉坐在院子里看星星,想起李大叔说的找水脉。那么多人在山里刨,明明知道可能找不到,还是接着刨,这股劲儿,不就是典籍里说的“信”?信道理,信同伴,信日子总能好起来。
她忽然明白,哲学和社会变革的关系,就像种子和土地。哲学是种子,藏着“该咋长”的理;社会是土地,有肥有瘦,有旱有涝。真到了该变的时候,种子就会发芽,长出新的规矩、新的活法,而长出来的东西,又会反过来滋养新的哲学——就像当年的抗旱,既用了老典籍的理,又生出了新规矩,两样凑在一起,才让村子活了下来。
第二天一早,她见几个年轻人在修祈年台,把松动的石头换成新的,却保留了原来的太阳模型。“为啥不换个新模型?”苏拉问他们。
“模型是老的,石头是新的。”一个年轻人笑着说,“老的念想得留着,新的结实也得加上,这才叫过日子。”
苏拉看着他们垒石头,一下一下,稳当得很。她知道,这就是变革——不扔老的,也不拒新的,就像典籍里的理,既照着老祖宗的话,又跟着新日子变,慢慢就长成了最合时宜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