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,但最终只是低吼一声,缓缓拖着伤腿,一步步退回祭坛深处的阴影之中。
直到身影完全隐没,再无动静。
秦无尘喘着粗气,单膝跪地,左手撑住剑身才没倒下。
肩上的旧伤因剧烈动作彻底撕裂,血浸透衣衫,滴滴答答落在碎石上。
墨鸢走过来,脸色苍白,扶住一根断柱才站稳。
她看着黑暗深处,喃喃道:“它……为什么不杀了我们?”
秦无尘没回答。他低头看向掌心,血晶热度未消,反而比之前更烫,像是在回应什么。
他想起穿入光幕时看到的那块刻着“秦氏”的石碑,又想起那些尸体一致的致命伤——精准、规律、毫无情绪。
这头兽,或许根本不是为了杀人而存在。
它是在执行某种命令。
“它认得我。”秦无尘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。
墨鸢猛地转头:“你说什么?”
他还想说话,背上时渺忽然轻轻咳了一声,手指微动,在昏迷中划出一道极淡的弧线。
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,连风都停了。
下一刻,祭坛中央的地缝中,传来一阵低沉震动。
一道漆黑甬道从废墟下方缓缓显露轮廓,像是沉睡千年的门扉,终于被人叩响。
秦无尘抹去嘴角血迹,拄剑站起。
墨鸢收起残破阵旗,看了他一眼:“你还走得动吗?”
“还能撑。”他迈步向前,脚步有些踉跄,但没有停下。
两人一前一后,走向那道新开的入口。
风从地道深处吹出,带着陈年的灰烬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。
就在他们即将踏入的刹那,秦无尘忽然回头。
黑暗中,那头巨兽仍蹲伏原地,头颅低垂,一只前爪轻轻搭在断裂的锁链上。
它的鼻息变得平稳,仿佛刚才的战斗从未发生。
可当秦无尘目光触及它的眼睛时,那双熔岩般的瞳孔,竟缓缓眨了一下。
像是一种提醒。
像是一种告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