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新井的稳定水源,加上陈海传授的将人畜粪便与枯草泥土混合“沤肥法”,山谷里新开垦出的几块田的作物长势惊人。发^.^新^.^地^.^址 wWwLtXSFb…℃〇M
土豆的藤蔓绿油油地疯长,几乎要将田垄淹没。
新开的水田里,插下的秧苗也很快返青,在水面倒影里挺拔翠绿。
五十多张嘴,每天消耗的粮食是个巨大的数字。
但看着这片欣欣向荣的田地,所有人的心里都前所未有的踏实。
陈海没有满足于此。
温饱只是第一步,他要的是一支能打仗、能成事的队伍,而不是一群一窝蜂冲上去的流寇。
这天下午,他将所有人员,包括罗虎和赵老四在内,全都召集到了营地中央的空地上。
“从今天起,所有人,每天下午都要抽出一个时辰,来这里上课。”陈海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。
“上课?”罗虎的大嗓门响了起来,“哨总,是操练吗?俺早就手痒了!”
“是操练,也不全是。”陈海从怀里掏出一根炭笔,在旁边一块削平的木板上,写下了一二三四几个大字。
“先学这个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,罗虎更是瞪圆了眼睛,看着木板上那几个歪歪扭扭的符号,满脸都是迷茫:“哨总,这……这是啥玩意儿?鬼画符?”
赵老四眉头一挑,若有所思。
“这是字。”陈海解释道,“现在你们是队头,但将来呢,你们也有成为哨总、管队的一天,那时候你们就是将官,手下有几百号人,总不能连军令都看不懂,地图都分不清方向吧?前后左右,一二三四,这是最基本的,都得会!”
这话一出,众人哗然。发布页Ltxsdz…℃〇M
当将官?
他们这群泥腿子、流寇,连下一顿饭在哪都不知道,还能当官?
但这话从陈海嘴里说出来,却没人觉得是笑话。
他们亲眼看着这个男人如何凭空找出水源,如何用几根木头撬起巨石般的树根,如何拿出神仙一样的作物。
他说的话,似乎就一定会实现。
这青壮男人没话了,但后面那群老弱妇孺却是议论纷纷。
毕竟男人能当将官,那女人学这些作甚?
张二娘仗着胆子发问,“哨总,那我们学来也是无甚用处,不如让我带着教大学女工?”
陈海摆摆手,解释道:
“女人虽然当不了将官,但这些东西学了还是有用处的,现在你管着这五十人的后勤诸事,或许凭一个脑海还够用,但若是将来你给一千人煮饭,一个脑子还够用吗?”
“所以,都要学。”
听到哨总如此坚持,老弱妇孺那边的议论声逐渐变小。
一时间,所有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。
识字课就这么开始了。
对罗虎来说,这简直比让他去冲锋陷阵还要痛苦。他蒲扇般的大手捏着小小的炭笔,跟绣花一样别扭,嘴里念叨着:“上……下……左……右……这是左手,这是右手……”
写出来的字,比鬼画符还难看。
“他娘的!”他烦躁地把炭笔一扔,“这玩意儿比石头还硬,咋就写不好!”
相比之下,赵老四却如鱼得水。
他眼神发亮,不仅学得快,还主动追问陈海每个字的其他用法。
不到半个时辰,他已经能歪歪扭扭地写出所有基础字,甚至开始思考这些字组合起来的意义。
他看向陈海的眼神,已经不止是敬畏,更添了几分深意。
这位哨总,不只是想让他们活下去,更是在为未来铺路!
除了识字,陈海还针对战兵引入了前世军训的队列操练。
站军姿、向左转向右转、齐步走。
这些在流寇看来毫无用处的花架子,却被陈海强制执行。
“你们不是一群乌合之众!你们是军队!”陈海手持一根藤条,在队列中巡视,“令行禁止,步调一致!战场上,慢一步就是死!乱一步就是全军覆没!”
起初,罗虎还颇有微词,觉得有这功夫不如多练练劈砍。
可当他看到几十号人,从一开始的歪歪扭扭,到后来能踩着同一个鼓点,走出整齐划一的步伐时,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和纪律性,连他这个沙场老兵都感到心惊。
他终于明白了,哨总练的不是花架子,是军魂!
就在识字和操练如火如荼进行时,铁柱满脸喜色地跑了过来。
“哨总!成了!都成了!”
营地的房屋,终于全部完工!
虽然条件依旧简陋,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大屋子里,但相比之前四面漏风的窝棚,这简直就是天堂!
当人们搬进坚固的木屋,睡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