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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版主网 > 重生三国:我郭嘉,开局先续命 > 第14章 生命倒数,最后的等待

第14章 生命倒数,最后的等待

久了会滑,压住了,人就稳。

【寿命:47:31:52】

【注意:肺热微起;夜半风偏南(小);囚帐外东三砖矮半指】

阿照来了。她的步子轻,端着漆盒。她一进门,先看地,再看人,最后看火。她把盒放下,抽出一根细银针在油盏里烫了一下,针尖贴在自己腕上试过温,又才去碰郭嘉的脉。

——女主角视觉·阿照——

囚帐的风像从麦缝里漏出来的,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小涩。我把银针烫到自己也觉得有点烫才去碰他的皮。

他的脉细,像一根线,被风牵着会跑。我最怕这种脉,像一只会飞的小虫,轻轻一碰就要断。我捏住了,像捏一根发丝。

“药我都备好了。”我把包里东西一件件拿出来,青木灰、洋苏草、薄荷、麻黄,一小撮一小撮,像在摆家常。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@GMAIL.COM我不抬眼看他,他也不看我。我们都知道看太多,会被营里的风看见。

典签给了我两碗粥,一碗清,一碗稀。我在门外把两碗对着鼻子闻了一闻,清的一碗里有一缕不对。那不对不是“苦”,是“甜”。甜得发涩,像有人把糖埋在灰里。

我知道那甜是“霜”。霜里带一点硫,碰到盐就红。我把银针沾湿,轻轻点了点。针尖变了色,很轻的。我的心往下一沉。我把那碗放在左边,又把另一碗放在右边。照规矩,左边是囚,右边是看守。若我这会儿把两碗换一换,就把祸换给了另一个。

可我不能这样。我不能让坏事挪地方,我得把坏事生出来。可是它要生在他的身上吗?

“别换。”那瘦的人开口。他没看我,也像是看穿了我的心,“你把左碗端进去,记住,溅三下。溅在地上有盐灰,红得快。你在门口别走,听见‘盐’就喊‘火’,喊得像你在救火。兵喜欢去救火,不喜欢去查毒。”

我咬了咬牙。我知道他说得对。对的事常常难做。我端着那碗进去,手稳到自己都不相信。我把碗递到内吏手里。

内吏手抖,我就用自己的手托着他的手。我们一起晃了三下。三滴粥弹在地上,第一滴没变,第二滴边缘淡,第三滴像被人用火头点了一下,起了极淡的一丝红。我立刻喊:“盐!”

门外守兵一惊,真就往库房那边看了一眼。我心里一松。这个瘦的人连“喊什么”都想好了。他脑子里是不是也有个沙盘?

我把另一碗交给了看守,扭头就去门外。我把吩咐的银针放回盒里。我的手在抖,可我不能让它抖。我抬眼看那盏油盏,火斜了一下。斜得不多,可我看得见。

我把盆偏了一指,遮住风。风一遮,火又直了。这意味着,有人贴在门外墙根上。我站在门口,背靠门框,像个闲人。我不是闲人。我在等那个“斜”。

斜又来了一次,这回更深。我知道那个人贴得更低了。

他要从地缝里露出一只手,把什么东西塞进来。那东西不是刀,刀会响。会响的东西不适合今晚。那东西会是火绒,或是带霜的线。

我把手心捏紧了,把刚刚在袖子里藏好的一小撮湿泥捏成一颗豆。

——女主角视觉转止——

“盐!”守兵终于反应过来,低声叫了一句,回头朝库房的方向望。

他刚一分心,门缝底下便探进来一缕极细的黑影。影子抖了一下,随即有一粒点着了的火绒被轻轻一弹,像一只小虫朝囚间滑。

“火!”几乎同时,阿照一声喝,湿泥豆子脱手,噗地砸在火绒上。火绒一黯,冒出一股子膻。守兵扑上来,一脚把门踹开半扇,矛尖斜指地面。那缕细影疾退。

刘绪在柱后,三指连点,按的是约定的节律。角落里那口空瓮“嗡——”地应了一声,声音发闷,像鼓蒙上了布。

“东三!”郭嘉低喝。

“拿下!”刘绪和另一名亲兵同时抄出短枪,沿着墙根的方向掠出去,拐进东侧第三块砖的拐角。

那人贴墙半蹲,衣袖里藏着绳,绳梢有灰,他一见势不妙,手腕一抖,绳梢朝地上一掷,自害脚踝,试图借疼晕混过去。刘绪哪见过这个,脚跟一磕,把他从墙根里拎了出来。人被提到灯前,脸露了半截。

是账房的小吏,额角有一道新伤,手心纸灰厚。他眼里先是冷,继而慌。慌得能把冷淹没。

“你叫什么?”李典已闻讯赶来,声音如铁。

“……”小吏咬牙不答。

“唉。”郭嘉叹了一口,叹息里没有怜悯,只有疲倦。他抬手指了指地上的三滴粥痕,“你想学‘补差’,学错了老师。盐灰的红骗不了火。”

小吏这才抬眼,恶狠狠地瞪了郭嘉一眼,那眼神里有一种纯粹的恨——不是为人,不是为义,是为自己被看破的恨。他忽然笑了一下,笑得比哭还难看:“你也活不长。”

“我活多长,不在你。”郭嘉说,“在我等不等得住。”

【寿命:4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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