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舍不得。”“只是这丫头从小在妾身身边长大,若是有什么不懂规矩的地方,还望世子海涵。”
李华并未多言,只示意厉忠整顿车马准备启程。他正欲领着芍药转身离去,一旁的赵氏忽然上前一步,动作迅疾却悄无声息地拔下自己发间一支半旧的银簪,不由分说便塞进芍药手中。
芍药一怔,下意识地便想推拒,那簪子虽素净,却显然是赵氏贴身的物件。
赵氏却用力握住她的手,不容她退回。她什么也没说,只是抬起眼,深深地望了芍药几眼——那目光里交织着难以言喻的悲悯、一丝同为身不由己之人的苦涩,或许还有几分无声的嘱托。随即,她松开手,决然转身离去,背影很快消失在忙碌的下人之中。
芍药怔在原地,掌心那枚微凉的簪子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,沉重得让她心头发酸。她最终默默地将簪子紧紧攥住,藏入了袖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