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次“背后贴近”捕捉到那一帧的凝滞后,秦晔开始更加细致,也更加大胆地测绘着神明的边界。发布页Ltxsdz…℃〇M
他的触碰,从“无意”变得“有意”。
他会借着递东西的机会,轻轻握住越的手腕,停留片刻,感受那玉石皮肤下似乎正在逐渐变得柔软的质感,然后才松开。
他会为越整理并不凌乱的衣领,指尖“不经意”地划过祂的颈侧。
那里是人体最敏感的区域之一,秦晔想知道,神明的载体是否也有类似的感觉。
他甚至会在越坐着研究星图时,自然地靠在祂的身旁,手臂搭在椅背上,指尖垂落,几乎要触碰到越的肩膀。
他维持这个姿势很久,久到像是长在了那里。
越始终没有表示,仿佛多了一个人体靠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只有当秦晔的动作过于干扰祂的“正事”(比如遮挡视线或影响动作)时,
祂才会微微偏头,用一个极轻的、带着询问意味的眼神看向他。
那眼神里没有不耐,只有一种“你要做什么?”的纯粹疑惑。
在越的认知里,这具躯壳本就是秦晔的造物。
他的触碰、靠近、乃至研究、修改,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
秦晔逐渐意识到,越不是“容忍”他的靠近,而是真的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。
这种根植于“造物”与“创作者”关系的、理所当然的接纳,比任何刻意的宽容都更让秦晔感到一种扭曲的兴奋。
他像是一个被默许在禁忌花园里随意行走的孩子,而园子的主人对此毫不在意。
秦晔决定做一个更加过火的尝试。
越正闭目感受着空气中能量的流动。
这是祂最近养成的习惯,像是在重新熟悉这个世界的“呼吸”。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@GMAIL.cOM
秦晔走近,凝视着祂安静的面容,那长长的、玉色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。
一个念头,疯狂地滋生。
他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俯下身。
目标,是越的嘴唇。
他的心脏疯狂撞击着胸膛,呼吸都屏住了,所有的感官都提升到极致,捕捉着越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。
他能闻到越身上那独特的凉意,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空气逐渐升温。
就在他的唇即将碰触到的前一刻——
越睁开了眼睛。
墨玉般的眼眸里,没有惊讶,没有愤怒,甚至没有疑惑。
只有一片清澈见底的平静,清晰地映照出秦晔骤然僵住、带着惊慌和未褪疯狂的脸。
祂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,仿佛在问:你在做什么?
秦晔下意识直起身,踉跄着后退一步。
越的目光跟随着他,依旧平静。
然后,祂抬起手,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,又看了看秦晔,
仿佛在通过这种方式,理解刚才那个未完成动作的意图。
几秒后,祂放下了手,重新闭上了眼睛,继续感受能量的流动。
仿佛刚才那险些发生的、意图渎神的一吻,不过是微风拂过水面,什么都没有留下。
没有雷霆之怒,没有申饬惩罚,只有一种近乎纵容的平静。
秦晔站在原地,心跳如擂鼓。
他脸上的惊慌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、兴奋的潮红。
这份纵容,底线在哪里?
祂能容忍到什么程度?
这个念头像毒藤一样缠绕住他的心脏,让他呼吸急促。
傍晚,越站在窗边看雨。
秦晔走过去,站得极近,手臂贴着祂的手臂。
雨水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痕迹。
“您在想什么?”秦晔轻声问,目光却落在越近在咫尺的唇上。
“什么也没想。”越回答,视线依然望着窗外。
秦晔无声地笑了。
他抬起手,看似随意地搭在越身后的窗框上,形成了一个微妙的禁锢姿态。
他的目光大胆地流连在越的眉眼、鼻梁,最后再次落在那双唇上。
“那您觉得,”他的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蛊惑般的意味,“我现在在想什么?”
越终于转回头,墨玉眼眸对上他灼热的视线。
那里面依旧平静,但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丝专注,祂在认真读取他精神力的波动。
几秒后,越给出了答案,语气平淡无波:
“你在想,触碰这里的感觉。”
祂的指尖,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下唇。
秦晔的呼吸一滞,血液轰地一下冲上头顶。
他被戳穿了。
但预想中的羞耻并没有到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