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嗡嗡作响,竟说不清是喜是悲。
我一步一步朝我妈接近着,她一步一步的向后倒退着,她的脸开始逐渐模糊,我的精神开始逐渐崩溃,我疯狂嘶吼着,嘶吼着连我自己都听不清的话,像是在挽留,又好像在驱逐,这个梦,实在太奇怪了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我也说不清是被吵醒的,还是因为那个古怪的梦惊醒的,总之我是非自然醒。
一睁眼就看见穿着一身便装,脖子缠着纱布,手拿明晃晃菜刀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年槿,经过昨天那一幕,我的神经瞬间绷紧,警惕性拉满,腾的一个翻身便从床上弹起,摆出了一招白鹤亮翅的架势。
“姓年的,我都同意你住在这儿了,你还想干嘛?赶紧把刀放下!”
“刀?”
年槿一愣,这才注意手上拿的家伙,很是不以为然的回道:“我刚才在剁馅,顺手就拿出来了。”
“顺手?哪个正常人会顺手拿着把刀到处逛啊?”
年槿没回答,而是很认真的盯着我的脸。
“你胆子不至于这么小吧,哭什么?”
“嗯?”
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角,湿湿的,是带着温度的液体,是,我的眼泪。
“我哭个屁,打哈欠带出点眼泪不是很正常嘛……”
我当然清楚打哈欠造成的眼泪量是不可能顺着脸滑落的,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打过哈欠,这是,我从梦中带回现实的。
年槿怔怔的看了我好一会儿,才转身走向厨房,轻轻应道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