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钳。
黑羊后脚一蹬火钳的断柄,烧红的火钳当场洞穿了半空中的身影。
天上的尖叫声音戛然而止,地面的金铃眼睛瞪得巨大,脸色瞬间苍白如纸。
黑羊抬起右手。
当!
火钳从天而降,落入它手中,发出金属的交鸣,烧红的前半截溅射出几点火星。
砰。
紧随其后,许君如破麻袋一样从天落下,狠狠的砸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羊半弯着身躯,双眼中各是一道杠,似乎正在好奇的打量着金铃儿,体表渗出的腾腾烟雾,咕嘟咕嘟如开水沸腾。
这股烟雾带来的恐怖高温,几乎要把周边的空气给点燃了,只是这么一会儿,距离近的树叶都已经开始烤的枯黄,水分被蒸发。
“啊…”
“魔…魔…”
金铃儿颤抖着,一句话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。随后因为恐惧到了极点,她感觉到胃里翻涌,趴在地上开始疯狂呕吐起来。
“回来吧。”
一个清冷的女声从黑羊后面传来,金铃儿抬起头看去,不知何时,眼前的漆黑空间散去,不远处那边多了一个魔女。
魔女乌黑长发及腰,眉心三个细小的红点,边走边用骨簪扎着头发。
她身着红衣黑裙,嘴唇赤红,靠近之后她双手交叉,往前伸直,捏的咯吱咯吱响。
而那个穿着青衣的男人却是消失不见。
“可惜,你不是男人。”
临久缓缓走过来,抬起一条腿,晃了晃脚上的金鋜,黑雾散去,魔物化为一只小羊羔,“咩咩咩”的蹦到她的怀里。
临久也顺势拿出奶瓶,晃了晃开始喂奶。
这画面落入金铃的眼中,是如此的荒谬,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这么恐怖的东西居然是对方的宠物?
这是什么怪物?
她可从来都没见过!
与此同时,身后驴车忽然启动,载着那这几人逃跑了,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人敢拦着。
临久注意到,小宛看着自己的眼神…是带着惊恐的。
“很抱歉…”
临久心中叹了口气,自己现在这模样让人害怕也是正常,毕竟一身魔气。
看着眼前的人一脸杀气,金铃儿赶忙开口:“等一下…等一下!我是…白玉渊庭门主的女儿…”
“真的吗?”
“真…真!”金铃儿点头如啄米,当然不是亲女儿,而是干女儿。
“然后呢?”
“什么?”
“我现在头很痛啊,你说完了没有?”
临久挽着剑花,不等对方说完,在对方不敢置信的眼神一剑刺下,毫不手软。
“一副被惯坏了的样子,真是蠢的难受。”
不是临久杀人不眨眼,而是她必须要尽快把这个事情结束,谁也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别的人赶过来。
但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子,喝个水都塞牙,就在临久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,一股铺天盖地的灵识扫过来,临久赶忙扯紧黯辰羽衣,收敛灵气。
这股灵识的强度,少说也得跟无极剑宗剑尘同级!
临久看着天边,有两粒芝麻大小的人影正朝这边飞过来。
略微计算了一下,靠着小羊或许可以与对方碰一碰,但是自己现在太弱了,而且小羊这个状态也是个谜。
万一它被引开了那自己不完犊子了吗?
不能硬上啊…
只能智取!
不到半炷香。
两把剑停止在半空中,来的两位正是白玉渊庭的七大长老之一的宁中悦,和她座下刚收的门徒白山。
她听闻金铃儿和许君两位弟子追赶宗那的一个偷窃者,便立刻追了过来。
许君倒是无所谓,金铃儿可是门主那死去兄弟的独生女!门主收的干女儿,可不能有任何三长两短!
宁中悦凌空而立,雪白长袍在风中翻飞,衣摆上流转着一丝丝灵纹,这显然也是法宝,腰带的一侧,悬着一枚金色令牌,刻着“渊庭”俩字。
从面上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,发髻高高挽起肌肤如冷玉,眼神凌厉,神情上有些着急,浑身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。
在看向地面的时候,她的眼睛中有一丝淡灰色的灵力流转,似乎在探查着什么。
门徒白山十六七岁,小名叫雪豹,穿着朴素,眼神纯净,一眼纯真的类型。
宁中悦嗅了嗅,“应该就是这里了…但是,这空气中残留的灵气消失的一干二净,就像是被人吸干了一样。”
也是因为灵气忽然消散,他们才这么久锁定这里。
“奇怪了,刚刚师姐们确实往这个方向追过来的,怎么不见人呢?”
两人在此地转悠了半圈,只看到了一些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