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犯了难。

果果垂着脑袋不作声。在她纯真的认知里，父母就像不可或缺的左右手，哪有只带一只手出门的道理？

跟爸爸出行总是充满惊喜，那个永远活力满满的大男孩总能带她探索新奇世界；可笨手笨脚的爸爸连扣子都会系错，洗澡时泡沫糊得她直打喷嚏。

若是选择妈妈，虽然能享受细致的照顾——香喷喷的沐浴、整齐的衣裳、温柔的睡前故事，但所有有趣游戏都会被以"危险脏兮兮"为由禁止。

衣帽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。果果绞着衣角偷瞄妈妈，鼻尖都憋出了细汗。刘师师也不催促，噙着笑看小姑娘天人交战。

"唉——"果果突然长叹一声，拖着步子往外走。

"宝贝去哪？"刘师师连忙唤住那个垂头丧气的小背影。

"去找爸爸。"孩子转过脸来，神情是超出年龄的郑重。

"爸爸在厨房忙呢。"刘师师蹲下身与她平视，"这次的选择，果果要自己作主哦。"

小丫头急得直跺脚："可是果果想......"词汇量有限的她憋红了脸，最终迸出一句："要和爸爸去！"

"那妈妈呢？"刘师师故意扁着嘴，"选了爸爸就不要妈妈了？"

"才不是！"果果把脑袋摇成拨浪鼓。她当然永远需要妈妈，只是此刻更向往爸爸那些天马行空的冒险。这份复杂的心绪在五岁的心灵里翻滚着，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。

“所以你是选择和妈妈在一起，不要爸爸了？”刘师师换了个方式试探女儿。

“才不是！”果果继续摇头，努力表达着：“我要妈妈，但也要和爸爸一起玩。”

“你能答应妈妈，乖乖听爸爸的话吗？”刘师师耐心引导，想看看她的小心思。

“嘿嘿~”面对妈妈的问题，果果只是露出一个俏皮又含糊的笑容。

“瞧你自己都没办法保证，妈妈怎么敢让你跟着爸爸出去？”刘师师一把搂住女儿，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。

“啵~”果果凑上去亲了妈妈一口，这是她的“必杀技”——说不通就直接行动，亲到妈妈心软为止。

刘师师哪会不懂女儿的小把戏，只是笑着纵容了她。

“好吧，那就跟爸爸去吧。想穿哪套衣服？妈妈给你收拾。”她松了口，决定让父女俩单独出行。

孙林当然能照顾好果果，这点她从不怀疑。

“这件！还有这件！”果果兴奋地指向衣柜里几件最亮眼的裙子，恨不得全带上。

刘师师按照女儿的选择整理好衣物，顺手塞进了孙林的行李箱——父女俩共用一个箱子就够了，反正只住一晚。给孙林备了四套衣服，果果五套，再添两双鞋，基本齐活了。

“鞋子！果果的亮晶晶鞋子！”看到妈妈在挑爸爸的鞋子，小家伙立刻蹦蹦跳跳冲向玄关，也要把自己最爱的鞋子塞进行李箱。

“噗——”望着女儿像小旋风般冲出衣帽间，刘师师被她的爱美劲头逗得直摇头。

厨房里的孙林正在煎蛋，突然瞥见一个小身影“嗖”地掠过门口。

那矫健的小短腿让他忍不住探头：“果果，急什么呢？”

“找果果最漂亮的鞋鞋呀！”小家伙撅着屁股在鞋柜前翻找，却半天没看到目标。

“什么鞋？”孙林一头雾水，“你脚上穿的不是吗？”

果果闻言一愣，低头盯着自己的小脚丫眨了眨眼。

“噢！原来穿着呢~”她恍然大悟，又“哒哒哒”跑回妈妈身边，迫不及待宣布这个重大发现。

“橸姨送的粉色公主鞋要带吗？”刘师师晃了晃手里的亮片小鞋。

“要！”果果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，看着妈妈往箱子里塞衣服鞋子，乐得眼睛弯成了月牙。

整理好行李，孙林带着果果去吃早餐。得知女儿真要同行时，他只是沉默地搅动碗里的粥。这种事早预想过，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。

"要不让月光也跟去？"刘师师用筷子轻轻戳破煎蛋的蛋黄，"万一果果乱跑，月光能照应。"

"小月月！"果果立刻放下啃了一半的奶黄包，眼睛亮晶晶地望向父亲。

"用不着。"孙林抽走女儿手里的零食，"这次要是捣蛋，以后都别想跟我出门。"他说话时，果果正踮脚去够邻座宋知笑盘里的草莓。

"五个月上综艺？咱们果果要破纪录啦。"宋知笑的话让孙林突然意识到，怀里的奶团子确实将成为最年轻的节目嘉宾。

登机前，蒋心弯腰给果果系鞋带："要当乖宝宝哦。"小姑娘心不在焉地挥挥手，紧紧攥着父亲两根手指往安检通道拖。

首都机场的落地玻璃映出这对独特父女的身影。孙林单手抱娃穿过人群，风衣衣角扫过接机牌时，节目组的黑色商务车恰好停稳在9号出口。

方梨从副驾驶探出头："放心，录制时我会当